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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錦澤一聽，吼道：&ldo;那我吸引他的火力讓他保持抬頭，你們找機會砍它脖子!&rdo;

杜笙轉頭問姜妍：&ldo;小悅，我記得你用刀的功夫也不錯，有沒有信心?&rdo;

&ldo;嗯?&rdo;姜妍不記得在杜笙跟前用過刀。她一時腦子沒轉過彎，點頭：&ldo;沒問題。&rdo;

杜笙握住她的手，說：&ldo;待會我先吸引它的注意力，攻擊他的下盤。在他低頭的瞬間，你爬上灶台，然後由陳錦澤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抬頭的瞬間，你就一躍而起朝他脖頸砍去，明白了嗎?&rdo;

姜妍點頭。

杜笙鬆開她的手，繞過灶台，來到鐵甲人身後，朝他後腦勺砸了一個鍋。

&ldo;哐當&rdo;一聲，鐵甲人轉過身，怒氣沖沖望著杜笙，準備朝他衝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陳錦澤也把手上的平底鍋朝鐵甲人丟過去，並且大吼一聲：&ldo;fuck!fuck!我日你個仙人板板!look !!&rdo;

陳錦澤用了吃奶的勁兒吼出聲，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從天花板上掉下去。

鐵甲人氣得又轉過身，發現陳錦澤丟了平底鍋，立刻得意洋洋，又抓了一把刀，對準了陳錦澤，準備丟過去刺中他讓他掉下來。

然而就在鐵甲人抬頭望著陳錦澤時，灶台上的女孩突然衝刺而來，握著砍刀對準了他的脖子一躍而起。

&ldo;撲哧&rdo;一聲悶響，什麼東西重重落地。

姜妍從灶台上一衝而下，由於受到鐵甲人脖頸的阻力，衝力減小，穩穩落下，單膝跪地。

她整個虎口陣陣發麻，臉上濺了滿面腥臭。

只聽剛才那聲音，不用看身後的情況她就知道，她成功了。

把自己卡在天花板的陳錦澤看著濺了渾身血的姜妍：&ldo;…………&rdo;喉嚨一陣乾燥，吞了口唾沫。

她深吸一口氣，打算酷酷地站起來。

然而剛站起來，帥不過兩秒，腿一軟，朝下跌。還好杜笙及時衝過來，將她整個人摟住。

姜妍整個人靠在他懷裡，抬起小臉，拿下頜抵著男人胸膛，眨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對他說：&ldo;你又占我便宜。&rdo;

此刻，杜笙盯著懷裡這個滿臉是血，卻面容稚嫩的女孩，眼神很是複雜。

男人抬起手，撫上她的臉，掌心明顯在顫。

此時的女孩滿臉是血，宛如地獄修羅，可她那雙眼睛裡，卻是極致的清澈。她嘴角勾著笑，酒窩淺淺，天真無邪。

他耳畔忽然響起一段話，恍若隔世。

&ldo;小悅，你是這上海灘的修羅，也是拯救百姓的佛陀。&rdo;

&ldo;我從來不是什麼佛陀，我就是個殺狗東西不眨眼的女修羅。程灃，你抬舉我了。&rdo;

&ldo;程灃，你這25歲生日，許的什麼願望?講來聽聽可否?&rdo;

&ldo;沒什麼，就是希望中國和平。希望小悅生活順遂，像個普通女孩一樣活著。&rdo;

&ldo;你這個願望真的太不切實際了，如今亂世，你方唱罷我登場，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要我像普通女孩一樣活著，就更不可能了!你知道這上海灘有多少人盯著我嗎?只要我從這把椅子上走下去，立刻就會有人來要我的命。我想成佛陀，卻總有人逼我成修羅。程灃，你總說要撈我出苦海，我信你，你也有這個能力。你心裡如果一半裝著我，早便拉我出了這苦海。可你心裡裝的全是這破碎河山，沒有我一席之地。&rdo;

小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