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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寧緊緊盯著李雲笙表情的變化:「路人只是合理懷疑,劉小柔死因不明,我們找出兇手才是對她最大的尊重。」
聶繁心忽然接到陳安佑傳過來視頻,她點開放在桌下默默查看。畫面中光線晦暗,男人兩次想去拉女人的手臂,都被推開。
聶繁心字打得飛快,問陳安佑:「這視頻哪兒來的?」
「去年三月底,孟子僑跟拍的。」
聶繁心將手機推到桌子中間,按下播放鍵。
「這……」李雲笙開始吞吞吐吐,嘴角間歇抽搐「這和劉護士無關,是我個人問題。」
褚晚寧追問:「個人什麼問題?」
李雲笙吸了一口氣,略微穩定情緒:「警官,這是我隱私問題,可以不用交代。」
什麼時候該問什麼,褚晚寧思路清晰:「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求愛未遂,殺害劉小柔。」
「警官,我幼年家庭困苦,發誓勤奮學習走出大山。從醫這些年,最起碼的道德問題不會違背。」
李雲笙一瞬不瞬地盯著褚晚寧的雙眼,言語萬分誠懇,令兩人一時之間恍惚相信了他的話。褚晚寧反應過來,立即偏開頭,潤了潤嗓子,語氣比方才緩了點:「警方講證據,不是你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
李雲笙雙手緊握,右手拇指不斷地搓著左手虎口,猶豫的動作反覆呈現。
聶繁心抓住機會:「李醫生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選擇相信我們其中一個人。」
李雲笙捂了捂臉,雙手合十:「不是不相信你們,是因為說出來可笑。身為醫生竟然諱疾忌醫,沒有劉護士當初多次勸解,我現在肯定還深陷苦痛之中。」
聶繁心握著紙杯喝了一口水,挑了挑眉道:「李醫生,放鬆一點,繼續說。」
「哈哈,都說人這輩子最不想和警官、法官打交道,但我看來,兩位警官很可愛嘛。」李雲笙也端起自己的保溫杯慢慢呷著。
「我有妄想症。我和我老婆高中就相戀,她沒有嫌棄我窮,陪著我度過最艱難的六年。後來搬了新家,以為可以享清福,她卻查出肝癌晚期,不到三個月就亡故。可能相思成疾,我常把劉護士當成她,叫劉護士她的小名,叫劉護士老婆,無意識做出一些不好的行為。劉護士最開始以為我是變態,後來因為信任,再通過觀察才推測我可能患病。偶爾有時間她會陪著我看病,濱南人民醫院精神科鄭教授可以作證。」
李雲笙把微信記錄拿給她們看。
「劉護士特別善良,我很感激她,怎麼可能傷害她?」
聶繁心翻看著記錄,一條又一條發自內心的善言善語……
「李醫生,你生病的事,我能不能告訴子僑?他開始懷疑我,2月28日。」
褚晚寧發現關鍵點:「李醫生,孟子僑2月底就知道具體情況?」
「嗯,我回復當然可以,3月1號劉護士就和小孟通了氣,小孟也表示諒解。」李雲笙滑動屏幕,「劉護士他們夫妻感情好,不會介意,6號晚上我們三個人一起聚餐,這是合照。」
照片裡,李雲笙坐著,孟子僑摟著劉小柔的腰站在他身後,三人笑得真切。
李雲笙將照片和聊天記錄傳給聶繁心,最後建議道:「應該不可能是小孟,你們再查查其他人。」
第22章
閃著幾盞昏暗白燈的地下停車場空曠無聲,良久,伴隨機械的女音「負一樓到了」,走出兩個人影,周遭才顯得生氣不少。
褚晚寧坐回駕駛室,眼神伶俐。
為什麼孟子僑3月初已經理解劉小柔的行為,3月底卻跟拍保存視頻?
兩種可能:第一,孟子僑表面諒解劉小柔,實際暗中懷恨,猜疑跟蹤,將3月下旬偷拍的視頻發給警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