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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夹着尾巴跑。”
旁边的几个人不由都笑了,苏望也跟着笑了,他眯着眼睛看了中都村一会,喃喃地说道:“路,总是要靠人走出来的。“
到了观音庙村路口,大家都聚在一处休息抽烟,看到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村民都好奇地打量着,有认识的人招呼道:“冯老财,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去郎州市挣钱去!”被点名的中年男子自豪地答道,旁边的同伴也不由地抬起了头,伸直了腰。
过了半个小时,两辆中巴车摇晃着开了过来,昨天苏望就通过杨志军包了两部中巴车,一同把这四十来个人送到义陵火车站去。
看到有车子过来接送,旁边围观的数十名村民们不由发出啧啧的感叹声,“这岩头垄还真敢搞,这一手可真了不得,他们大队可真是有魄力。”传到岩头垄村民们的耳朵里,正在说着嘱咐话的家属们眼里也洋溢着兴奋和自豪。
大家都上车后,苏望问负责点每车人数的杨光亮和周文兴道:“人都齐了吗?”
“苏镇长,都齐了。”
“那就上车出发吧。”
车子开动了,大家在窗户后面不停地向路边的家属挥手告别,然后被摇摇晃晃车子载着远去了。
两辆中巴车从另外一条路开到了火车站货运站的一个平地里,这里有两排仓库,平台上还干净一点,其余的平地里满地都是煤渣子,踩一脚,鞋子底立马变黑,人下完,司机点了一下苏望给的车费,打个声招呼便开车离开了。
苏望找到了等在那里的姜大斌。苏仁在火车站当了十来年的临时搬运工,跟货运站的小头头姜大斌成了好朋友,而苏望管他叫舅舅。
早就被打过招呼的姜大斌带着苏望、杨光亮、周文兴在旁边的值班室抽烟休息,而四十位村民们则在仓库屋檐下散开,有的找了块砖头坐下,有的干脆就坐在包了塑料袋的行李上,三三两两抽烟聊起天。
过了一个来小时,一列货车咣咣当当地进站了,姜大斌带着苏望去了列尾守车,先散了烟,然后跟坐在那里的运转车长嘀嘀咕咕了几句,又塞了两包精品白鹤烟。车长带着姜大斌和苏望来到列车中间的一辆空敞篷车皮前,指了指说道:“就这,放心,我们这趟车下站直达郎州东站。不过叫你的人过站时都坐着,不要探出头来,叫其它站的人看到了不好。”
姜大斌嘿嘿地笑道:“放心了,老关头,都这么熟了我还不知道规矩。我外甥也是铁路家属,不会给你添麻烦,只是到了郎州东站你可得打个招呼。”
关车长也嘿嘿一笑:“你放心了,东站那几个猴子我都认识,赶紧的,还有十五分钟就发车了。”
苏望连忙让杨光亮和周文兴招呼大家该上厕所的赶紧把水放了,然后纷纷爬上了货车皮。这车皮也不知道是装了什么东西,脏得不得了,不过幸好还很干燥,没有什么水渍。村民们也不在乎干不干净,纷纷放下行李坐了下来。车皮够宽敞,大家都够坐。周文兴看了看这,又看了看那,犹豫着不知坐哪里。看到点完人数的苏望和杨光亮一屁股在角落里坐了下来,在那里聊起天,也找了地方慢慢坐了下来。
随着一声长哨声响起,火车头长鸣了一声,大家觉得车皮一阵晃动,然后缓缓地开动了。在单调而有节奏的咣当咣当声中,大家有的闭目养神,有的低声交谈着,有的则坐在那里发呆。苏望和杨光亮以及两位组长围在一起,讨论着一些事情。四月份天气还比较凉,加上是敞篷车,风在头顶上呼呼地吹着,大家都感到一阵寒意,不由地耸着肩膀裹紧了衣服。
“呼”的一声,火车钻进了隧洞里,苏望眼前一片漆黑,而且一股浓浓的柴油尾气味飘进了鼻子里,大家都一愣,不由地停住不说话了。直到钻出隧道,眼前一片光明,大家又开始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