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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墨这次给她出的主意可算是个绝好的鼓舞,而在她心里,则在恐惧着他什么时候又会再收一颗真心,直奔胜利的终点。
每每想到这儿,她都觉得心里象灌了冰水,冷得让她无法思考。
骑在马上,在太阳之下,干燥的空气中懒洋洋地前行,当心情低落时,她便不喜欢施展缩地术,就这么慢悠悠地走着。同行人中,除了音,也没人喜欢缩地术。结束之时那一下狠狠地前冲,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自从绣儿被摔得飞过马背数丈远后——在白吉的保护下,自然
——可是却受了不小的惊吓,从此只要一提缩地脸皱成一团,一付苦相。
白吉有气无力地拉着缰绳,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还有多远才能到长安,冷丁跟在一边的闯倘喊道:“界柱大人。”
她转过头去,却听见脑中直接响起对方的声音,闯倘转为暗中说话,必然是要躲开杨墨。
『您有何忧心之事吗?』
这句话完全没有入她脑中,只是随风而过。她顺口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闯倘露出练习百遍般的完美微笑:『因为您总是愁眉不展的,看起来十分忧愁。』
『你觉得我这样子,应该开?』她讪笑一声,没好气地应道。
『如若为了肉身问题的话,难道不是您与杨墨喜欢共处一身吗?』
这个提问白吉哭笑不得,许是把事情在心里压抑得久了,又或者没人能够与她倾诉,便把与杨墨之间的比赛一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以前总是孤立无援的她,现下终于有了个是站在她一边的支持者,不禁越发觉得亲近起来。
谁不怕孤独,不怕孤独是石头!
她说完之后,本只是;倾吐一下而已,不想话音刚落,便听见闯倘轻松地道:『此事好解决,您也去学那个法术便是了。』
『我也去学那个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重复道,『哪种法术?』
『获取真心的法术。如今您有力量,我完全可以助您学会这种法术。到时候,您便可以一举取得肉身,不用再担惊受怕。』
白吉被这突然天上掉下来的陷饼砸得晕乎乎,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能教我?你会?』
闯倘信誓旦旦地道:『自然,我会的当然能教你。』
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应付了闯倘几句后,便一个劲地自个儿瞎想了。这样一来,她等于掌握了能够对杨墨一刀毙命的武器,只要动了手,便能在分分钟内取他性命。可是真叫她动手时,她又心有戚戚焉——就这么杀了他?让他魂飞魄散,从此不再相见?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唐朝?
想想她就不寒而栗!
这种日子她难道在神女事件时,还没过够吗?再给自己制造一个这样的未来,她又不是自虐!况且,她对他的感情,又不是水龙头,说关就关,说开就开。把他弄死了,她那伤心劲儿可不会少的。
可是若是完全放弃优势,不与他争夺一番,她等于手里捏着一个核武器,却只能被动挨打!换作谁,心里多少也会有些别扭!尤其若是最后输了,面对对方的胜利果实,让她如何保持平静?
思来想去,瞻前顾后,她简直要钻进牛角尖里再套上个壳,最后捧着脑袋伏在马背上,马脸埋进鬃毛里。不一会儿,便被薰得受不了,抬起脸来时,听见前方竹儿甜美的声音喊道:“主人,我们看到长安了。”
她迅疾抬头,动作过猛之下,差点没掉下马去。直起身子仰起头,望向远方的地平线。
地平线末端,一堵灰色的城墙纵贯了整个地平线,左右一眼望去,头尾不见。在墙的正中央,琉璃瓦正在阳光下反射出点点耀眼的光芒,屋檐之下的城楼之上,漆红的大窗有着复杂流畅的窗棂花纹。大窗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