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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燊目光一寸寸掃過女人的臉,記憶中浮現出一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女人,沒有說話。
目光下移,見到她那截嫩生生的脖頸,其上點點紅痕愈發泛濫,實在扎眼。
男人不給回應,江月試探著繼續說下去:
「將軍,將軍若不嫌棄,我願意到將軍身旁侍奉,端茶倒水,絕無二心。」
等近水樓台,她才好繼續攻略。她也沒說謊,原身確實是一月前陸燊從路邊上救的,只是帶回府後就沒管過,是原身自己說要報恩才留了下來。
脖子忽然被人掐住。
「咳,咳——」江月雙眼瞪大,不敢置信。
這人莫不是要掐死她!
只過了一瞬,男人的手便鬆開了,只不過仍虛虛張開握著她的那截天鵝頸。
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
江月驚魂甫定,只覺這人心思變幻莫測,還動不動就想掐她要害,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她泄了氣,放棄掙扎,居然還有心思感到奇怪,他指尖冰涼,手掌卻溫暖,那手指不住地摩挲,啊,好癢!
他竟然在碰她被蚊子咬的包!偏又碰得太輕,隔靴搔癢般,越鬧越癢。
「重一點呀。」
江月怕癢,實在受不住了,竟然嗔了一句,膽大包天抬手按住他的手指給重重撓了一下。
啊,終於爽快了。
然後,後知後覺地,她感受到自己正抓著他的手。
目光緩緩上移,與他對視了一眼,他鳳眼微微睜大,還有些懵,下一瞬,二人均觸電般收回手。
陸燊移開視線,左右張望了望,想起什麼般,掏出一塊純白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看也不看江月,轉身進了竹林。
夜裡,威遠將軍府闔府都收到了治蚊蟲叮咬的藥膏。
第5章 005是個面冷心熱的
夜裡,就寢前,江月正坐在床邊,小心翼翼脫下衣裳,塗上清涼的藥膏。
她肌膚嬌嫩,又愛招蚊子,穿過來幾天,身上被咬了不少包,有些是已經好了只剩一點兒紅痕,有些卻是鼓鼓的一個大紅包,瞧著便怪讓人心疼的。
春花的床在江月對面,她也坐在床邊,雙腿在空中懸著有一搭沒一搭的晃,歪著腦袋有些不解:
「阿月,你說為何方才全府都發了這藥膏?而且一人一支,人人有份。」
江月塗藥膏的手一頓:「從前府里莫非沒這慣例?」
「唔我想想,我自小在府里長大,賞銀是得過不少回,可不記得有什麼時候還發過治蚊蟲叮咬的藥膏。」春花皺著眉頭想了想,又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說:
「聽說啊,這藥膏是將軍下令賞的,你說,莫不是將軍有什麼寓意在這其中?」
江月想起白日裡他撓她的脖子,誘得她痒痒難耐,莫非,是,專程給她的?
不不不,她又搖了搖頭。
那男人那麼惡劣,動不動便拿劍指著她,掐她脖子,會有這麼好心?
江月癟癟嘴,有些委屈。
那頭,春花還在繼續猜測:「咱們將軍啊,慣是個話少的,若是有什麼事兒啊,也都是憋在心裡,聽老夫人院子裡的大丫鬟姐姐說,平日裡就算對著老夫人,將軍也說不了多少話呢。」
「雖說話少,卻是個面冷心熱的,有一回老夫人得了一場大風寒,將軍守在床前侍疾了幾天幾夜沒合眼呢。」
「好好好,就你們家將軍大人好。」江月擰巴上了,聽不得人說他好話,身子背後也有些癢,她夠不著,正好要春花幫個忙:
「好春花,你幫我給後背上上藥可好?」
「當然好的呀。」春花是個熱心的,當即便走過來。
江月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