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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去賺錢花錢、愛美恃美,柴暃的一大愛好就是拿好友取樂。
她也並不怵倪末的冷臉,「你想想啊,什麼時候還能有機會對這樣的黃金單身貴族放狠話?你不是不想去麼,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絕他後路!」
她精於拿捏人心,更何況對方是多年好友。
倪末雖然平常對人冷漠,但她的冷漠是靜態的,不會平白無故跟人翻臉。就單為這一個字,她勢必要發消息跟人解釋,扯謊也好,坦白也罷,一來一往總比毫無交集來得好。
她如意算盤打得噼啪作響,卻不見倪末再有動作,甚至反將一軍:「有道理,但是阿姨那邊如果出問題,你自己承擔。」
柴暃怒急攻心,氣到敲倪末腦袋,「你簡直沒救!」
雖說她媽那邊已經木已成舟,不擔心橫生枝節,但對著李沛予這樣一號人物,多少有些忌憚。
她本意也不是要勸退,只好自顧地去亡羊補牢,謊稱是回錯了人。
不奢望對方會回,她忿忿地拿出手機打遊戲,英語專業出身的她,癱在床頭拽著洋文與人破口對罵,正打到關鍵時刻,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來人直打七寸:「這單拿下,放你三天假。就吃兩頓飯,三倍工資劃你帳上。」又說:「報下位置,讓人去接你。」
社畜柴暃繳械投降。
「我儘量早點回來。」
她好不容易休假,約好跟倪末去給人買結婚禮物,順便取走倪末暫時不想再開的越野車,眼下估計都要落空。
臨出門,她又不死心回頭:「neo,seize the day!春天都要過去了,我們仨還是單身,你忍心嗎?」
倪末頭疼,直接將人推出大門。
她是真頭疼,就水吞下幾粒藥片,關窗拉簾,換衣躺下。
失眠是惡性循環,晚上入睡難,白天睡不安穩,只能等身體累極,負隅頑抗的睡意自動拉下白旗,她才能睡上一兩個小時。
好在有事可做,佶屈聱牙的專業書,蜿蜒崎嶇的象形文字,看不懂反而成了優點,幾十頁翻下來就是一天。
晚上難熬些。準點出門夜跑結束,倪末會點上助眠香薰,念書到口乾舌燥,再飽含期望地尋找合適的聽書電台。
期待屢屢落空,她習以為常,四面朝天,呆呆望著天花板。
總說她「痴線」的柴暃沒有要回來的跡象,直至手機忽地震動兩下。
消息出自三人群,倪末點開那段長語音,從對話中聽到好友正含笑拒絕勸酒,一道男聲貼近,說辭老套:「柴經理不給面子啊……」
「我先吐為敬。」柴暃用簡短文字總結對方的油膩。
倪末蹙眉:「在哪,去接你。」
柴暃兩分鐘後回:「別,差不多走了。」
倪末堅持:「正好把車給你。」
第三人適時加入對話,「neo,等我下,我來開車。」
深夜十一點半,倪末的牧馬人穩健駛離車庫,司機是黑髮白衣的薇諾安,她從學校步行至倪末的公寓,只消十分鐘。
相比薇諾安的嬌小體型,牧馬人前座像一件oversize的襯衣,綽餘部分足夠再容納一個倪末。但薇諾安是優秀的持證人,專心駕駛過程中仍有餘裕,溫聲細語給倪末重複駕車技巧。
柴暃在群里播報進度,直到薇諾安將車子停在餐廳前,她還被困在地下停車場的車內——另一個商談業務的好去處。
「老闆送行仿佛送喪,悼詞講不完,還要拖上我陪葬。」她忿忿道,「fuck,手還被摸了下。」
摸手,蹭腿,攬腰,這樣的酷刑於柴暃而言司空見慣,但抵抗的成本儼然高於她每月一交的房貸,必需繳納的漫長帳單,以及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