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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他用完晚飯後,就回小院來看書打發時間。
本以為今晚和往常一樣,無聊又漫長,哪知天黑了沒多久,敞開的門外突然出現一道久違的身影,在祁終出神之際,安靜站在門前。
「祁兄弟……」
沐耘剛從九垓山得空回來,惦念著他的傷勢,特意繞路過來慰問他,卻不想剛好撞見祁終失神的狀態,在屋外小心翼翼喚了一聲。
耳邊驟然響起熟悉的聲音,祁終猛地回頭,驚訝到啞口無言,只是雙眸燃起明亮的喜悅之光。
「你,你怎麼來啦?」他迅疾起身,多餘一問。
沐耘溫和輕笑:「祁兄弟,傷好些了嗎?」
「……好,好多了。」驚知對方是特意來看望自己的,祁終心頭一暖,忙迎人進屋坐會兒。
沐耘落座時,正好看見桌上的木匣,略是欣慰道:「這涼草藥膏,對淤傷最為管用。祁兄弟若是用完了,便知會一聲,我再讓人替你送些來。」
聽聞這話,祁終臉上的笑容為之一僵,語氣乾澀:「這藥膏,是你讓沐大公子送來的?」
沐耘點點頭,淡淡嗯了一聲。
「呵。「祁終低呵一聲,心覺諷刺。
「所以你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沐耘只讓沐皙來送草藥,但並不知情他曾道德綁架地索問過祁終線索一事,此刻聽到祁終的反問,還誤以為其口中的想法是關心一意,猶豫了兩下,他淡淡點了下頭。
祁終眨了眨眼,迅速側了臉,輕輕咬牙,略是氣惱:原來都是按你的意思辦的事。
沐耘毫不知情,但也不知兩人原本聊地好好的,怎麼突然冷場了,他心生疑惑,以為是貿然趕來,打擾了別人休息。
沉了沉心思,他復又起身,告辭道:「祁兄弟,我還有其他事務在身,就不多做打擾了。」
聽他說要走,祁終又連忙反悔,轉回頭:「等等。」
沐耘稍作停留,聆聽他的余話。
「你就沒有別的話想問我嗎?」
凝神回憶了片刻,沐耘誤以為祁終是在追問教他御劍一事,心想他尚有傷在身,不宜逞強心急,日後還有時間可完成這個承諾,權衡一番,沐耘故作糊塗地回覆:「沒有。」
「真的沒有?」祁終冷然一笑,暗嘆虛偽。
那日與沐皙交涉一番,從那人離去時的神情來看,分明是不滿意他所說的話,沐耘今日找來,肯定還是為了線索一事,此刻卻假惺惺地說沒有,真是口是心非,表里不一。
一句反問,讓沐耘又有些猶豫了下:難道不是為了練劍一事?
想起案情的緊迫,他以為是祁終有了主動意識,願意和他交談一番,便目露欣喜,試探詢問了一句。
「其實……也有。」
「玲瓏心一案,我一直想……」
「哦。我知道了。」祁終打斷他的話,散漫坐回桌邊,心口一陣空落。
「那你想問什麼,就趁今晚,一併問了吧。」
沐耘感激點頭,面帶笑意回身:「多謝祁兄弟配合。」
祁終敷衍地摳了摳手指,漫不經心的神態,大有一副會答非所問的態度。
沐耘不曾多想,只是心懌案情將有所突破了,便開始逐一詢問。
「祁兄弟,遇難當日,你可曾發現其他可疑之人?」
這話與沐皙問地大同小異,祁終頓覺心煩:就這麼不信任我?
他戲謔道:「你猜?」
沐耘神色微僵,輕笑了聲:「祁兄弟,可否暫且不說玩笑之語?」
祁終低頭,輕哼一聲:「沒有。」
沐耘隱覺他心情不快,再次斟酌了下詞句,加快詢問:「那事發之前,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