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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融走路不快,穩穩噹噹,周圍不帶一點風的。天氣熱,他把襯衫最上面一個扣子解開了,露了一點,卻又什麼都沒露,還是保守。他袖口的扣子還扣得很好,但因太熱,他悄悄把袖子往上提了一番;手腕上戴著一隻做工不凡的銀色鐲子,鐲子很襯他的皮膚,有精雕細琢之感。
他微笑著俯身打招呼,有些拘謹,問道:「我坐哪裡呢?」
這是六人桌,邊上和中間都坐滿了,唯獨蔣易和陳演的身側還有空位。但陳演帶著琴,把琴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無任何選擇了,只有坐在蔣易邊上。
陳演說道:「沒事兒,你就坐他邊上吧,是我親戚,都熟。」
靳融笑笑,側身小心翼翼地挪過去,他還抓著一隻大包,恰好能放得下他的譜子、看譜子用的平板電腦。現在他乖巧地把包抱在懷裡,還是不好意思動。
「把包放我這兒。」
陳演接過他的包,和小提琴放一處,這就完畢了。
「你點過菜沒?跟我們一起吃吧,我們也才上一個菜!這家店好慢,我都餓死了!」陳演要服務員拿菜單過來,問靳融要吃什麼,靳融拿著菜單看了一會兒,沒什麼想吃的。
「我隨便來點就行了。」靳融把菜單遞迴去,矜持到連椅子縫都沒越過。
蔣易不自覺往周健身邊坐了一點,他怕跟靳融接觸到,那跟引火上身似的。
又點了好幾個菜,沒事做了,陳演就來給靳融介紹人認識。第一個介紹的肯定是他大外甥,陳演很得意,雖然他只比蔣易大了一歲,但是輩分卻大了一輩:「這是我親外甥,叫蔣易!就a大的大學生,今年大四。」
靳融點頭,他有絲好奇憋在心裡,蔣易明明和他同歲,為什麼現在才上大四呢?他沒空去細想,假模假樣跟蔣易說「你好」,還用他標準的微笑說:「我叫靳融。」
說話聲音分辨不出來如何,眼神里倒是透露點奇妙了。靳融伸出手,懸在空中,是要與蔣易握手的意思;他的神情有狡黠的意味,遠處燈光恰好映在他的眼睛裡,好似裝了一顆閃耀的星星。他是狡猾的狐狸,喜歡戴著一副面具示人,不過面具再怎麼逼真,眼睛透露的信息可裝不出來。
蔣易知道他這個眼神的,迫切、急促,想把他食之入腹。
看他不握上去,靳融才轉而溫和,往下瞥了一眼,又回到蔣易臉上,他意思是:為什麼不握手呢?
蔣易一直看著他的眼睛,與之對峙、叫囂,隨後他心驚膽戰地靠近靳融的手掌,再還沒有覆上去之前就被靳融握緊。
靳融的手不熱,也算不上很涼,不過恰好讓蔣易倍感清醒。
握了五秒,如同五分鐘、五個小時,鬆開時,蔣易手心冒出了汗。
蔣易抽回手,也將目光一起帶走。
「我叫周健!」
周健擦了手跟他握,江賢也擦了手和他握,但時間都很短,握了一下就了事。眾人沒發覺靳融和蔣易之間有什么小九九,正好上了一道新菜,都關注菜了,沒人注意到他們。
靳融還在桌子底下摩擦著自己的手掌,他閉上眼睛沉思,再睜開時,突然有饜足的神色。
吃飯時就各懷心思了,江賢和周健、陳演聊得挺開心,蔣易沉默著不說話,靳融也不說話。沒人覺得奇怪,因為蔣易老是搞憂鬱、裝深沉,靳融也不太愛和別人說話,自然無人注意。
蔣易聽他們說好笑的事情,他還在感嘆為什麼他們第一次見面就能聊得如此之歡,果然學藝術的就是健談嗎?感嘆到一半,他發覺身側的人慢慢向他靠近。
並非是全身都壓過來,偏了一點兒,離他有些近,但並不明顯。蔣易覺得是自己錯覺,拿手摸了一遍臉頰,果真聽靳融用氣聲說道:「好久不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