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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易眼睛咕嚕直轉:「你那室友不在家嗎?」
「不在,今天周末,他女朋友找他出去玩了。我一個人在家,他反而不放心,我說有人陪著,正好他也不用回來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蔣易尋思靳融怎麼這麼善解人意呢:「那你還挺會替他著想的。」
「走嘛,蔣老師。」
現在靳融又來撒嬌了,剛怎麼不撒?剛還兇巴巴地說「愛吃不吃」,兩幅面孔轉換真快!蔣易知道他又要得逞了,拗不過,被他拽著左繞右繞,不知不覺就到他住的小區了。
對面果然就是音樂學院的南門,走幾步就到。
蔣易這會兒還不肯進,得表達一下自己是正經人:「我就送你回家,一會兒我走了。」
「不跟我上去玩玩?」
「玩什麼?」蔣易抱緊自己,「不玩鋼琴,不打牌。」
靳融笑了:「玩點別的,走嗎?」
蔣易還是不妥協。
靳融便開始軟磨硬泡,拖他去隱蔽的樹底下磨,環著他的腰、蹭著他的腿,柔柔喊一句「蔣老師」,再外加一個「求求你了,我一個人睡害怕」,這就破功了。
「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一直折磨我到死?」蔣易真誠發問,「做難吃的飯毒我,每天賣慘要我心疼,現在又要吃我,你好毒啊。」
靳融勾他的脖子,要他俯身望自己,並不親吻他的嘴唇,反而磨蹭他的鼻尖,興致來了再嗅一口,呼進他吐出的氣,全都咽到肚子裡去。
「對啊,我就是毒,我都說了,一直互相折磨到死。」
「你真夠討厭的。」蔣易低頭咬他的嘴唇。
「蔣老師吃飽沒?」靳融又問。
蔣易納悶:「剛不是問過了?我吃飽了。」
「古人說,」靳融在蔣易耳邊輕聲細語,「飽暖思淫/欲。」最後兩個字是完全的氣聲,吹到他耳朵里的,叫他頓時忘了呼吸,心裡頭有個東西猛然撞起來。
靳融隔著衣服拉他褲腰帶,「啪」一聲彈回去,又問道:「跟不跟我走?跟我走吧,我家裡有貓,想讓你摸摸。」
「什麼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家根本沒有貓。
蔣易摟他的腰,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你真煩。」
嘴上說煩,心裡可不這樣想。坐電梯時蔣易還冷靜,手也不牽,漸漸到了樓層里,把電梯門一打開,兩人便相擁著出去。「我好想親你。」靳融皺著眉喃喃說道,「親我好不好,就一下。」
蔣易忘卻天南地北,低頭就與他吻在一起。
這吻激烈,沒給靳融準備的機會。他咬靳融的嘴唇,闖進去胡亂地攪。靳融想伸手去開門外走廊的燈,剛剛抬臂,被蔣易發覺了攔下來,牢牢鎖在身後。
還吻,靳融被迫仰頭,嗚嗚咽咽地求饒,他被蔣易按在門板上,這些吻輾轉到了喉結。濕潤的舌尖舔舐過,靳融忍不住「嗯」了一聲,緩些頭緒:「進門……」
蔣易鬆開了他,在後面望他開門,嘴唇一陣的發麻,摸了一遍,莫名有些空虛。家裡很暗,客廳里有扇窗,米白色的窗簾,有月光透進來,恰好照亮沙發的一隅。
靳融拉他進來,關好了門,還來不及開燈,蔣易又吻上來。先前在門外還含蓄,進了門就放肆了,到口腔里肆意掠奪,撬開牙關狂舞,還咬、吮,靳融的嘴裡徹底麻了,分開時還有些晶瑩連綴。
他扶著蔣易的手臂喘,力不從心道:「好親嗎?」
蔣易捧他的臉,踢了他的鞋,乾脆托著屁股抱起來,結實的臂膀錮著,把他壓在沙發上。
「好親,好好親。」蔣易咬他臉頰上的軟肉,「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錢了?」
靳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