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页)

韓惜手裡拿著一盒包裝精緻的餅乾，紀堯一伸手，就被韓惜打掉了。

他甩了甩手背，感覺有點疼還有點癢：&ldo;餅乾不就是給人吃的嗎。&rdo;

韓惜低頭看了一眼，盒子上有個粉色的蝴蝶結裝飾，下面還掛著兩粒珍珠，閃著螢光，隨著光線而盈動，仿佛有生命。

她低聲說道：&ldo;這是肖瑜做的。&rdo;

紀堯頓了一下，打開門，韓惜進來，對小周笑了笑，將手上的餅乾盒子放在桌上。

小周目光放在盒子上，久久不肯移開，好一會才說道：&ldo;瑜姐喜歡蝴蝶結裝飾。&rdo;

紀堯和韓惜並排坐在小周對面，張祥遠遠靠後，翻開他的粉色筆記本，準備做記錄。

紀堯看小周情緒放鬆了不少：&ldo;那咱們就開始吧。&rdo;

&ldo;詳細描述一下肖瑜跳樓當天發生的事吧。&rdo;

韓惜將水杯往小周那邊推了推，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ldo;不急，慢慢說。&rdo;

小周點了下頭，一邊回憶一邊說道：&ldo;那天，剛好是我值班。瑜姐早早就下班，比平常都要早，大概下午三點鐘左右。一個小時之後，我聽見小區裡面有人喊，有人跳樓了。&rdo;

&ldo;我跑過去看見是瑜姐，先打電話報了警，然後爬到天台上。她精神狀態不太好，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瑜姐，她哭了，她說她其實活得一點也不開心，婚後丈夫原形畢露，工作也不順，在公司里受到排擠。&rdo;

&ldo;我說您這一走，小區門口的流浪狗就沒人餵了，多可憐。我說了很多話，差點勸住她了，只是樓下的人越聚越多，他們不但不勸，還在起鬨，說什麼話的都有。&rdo;

&ldo;瑜姐什麼都聽見了，她說這個社會太冷漠了，她累了，讓我幫忙照顧好流浪狗，然後她就，就……&rdo;

小周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了。

韓惜遞了張紙巾過去。

她看過圍觀群眾拍的視頻，肖瑜穿著一件黃色的連衣裙，像太陽花一樣明亮，她縱身從樓上跳下，猶如一團火苗，燦爛了幾秒之後，就熄滅了。

之後，整個人間只剩下兩種聲音，一個是天台頂上，小保安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一個是樓下的看熱鬧起鬨鼓掌聲。硬是將那四月的天襯出一個冰火兩重。

韓惜安撫了一下小周，紀堯找人將他送了回去。

韓惜看著車子走遠，轉身問紀堯：&ldo;你說，殺害周通的兇手，當時在現場嗎?&rdo;

紀堯沉思了一下：&ldo;不好說，但在現場的可能性很大。若不是感同身受，憎惡到極致，怎麼會動手殺人。&rdo;

韓惜繼續問道：&ldo;假設那人在現場，那他為什麼不上天台阻止肖瑜，或者當時他就應該跟周圍起鬨的人起衝突才對啊，怎麼會事後殺人。&rdo;

紀堯稍一沉思：&ldo;跟他的性格有關係，此人不太擅長與人交流，感情內斂，性情里有陰鬱的成分。&rdo;

韓惜看著紀堯，他個子高，她看他的時候需要微微仰頭：&ldo;你怎知道的?&rdo;

對上那雙灼灼充滿求知慾，還帶著點崇拜的雙眼，紀堯揚起唇角：&ldo;機密問題，你靠近點，我偷偷告訴你。&rdo;

韓惜往前走了兩步，紀堯低下頭，雙唇貼近她的耳朵：&ldo;根據犯罪心理學推測出來的。&rdo;

韓惜感覺到耳邊那人呼出的熱氣，耳尖頓時紅了。

紀堯俯身在上面吹了口氣：&ldo;你耳朵紅了，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