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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九韶緩慢開口：&ldo;剛才的人是我。&rdo;

小獸人瞬間睜大了眼，縮小的瞳孔里有些濃濃地絕望和彷徨，蒼白地唇瓣一張一合，聲音無力到了極點：&ldo;為……為什麼？&rdo;

莫九韶看向他的視線非常溫柔，只是說了三個字：&ldo;對不起。&rdo;

小獸人轉頭看向晏沉，張張嘴想說些什麼。

但晏沉一動都沒動地站著，他面無表情，似乎什麼都不關心，整個人都冷漠到了極點。

那顆想要解釋的心一沉再沉，小獸人恍惚間想起了晏沉和他說過的話：&ldo;接吻不是只能和喜歡的人做，而是……你只要覺得舒服，和誰都可以。&rdo;&ldo;遵循自己的本能，不要壓制它。&rdo;&ldo;要聽話，好嗎？&rdo;

要聽話……必須要聽話……

小獸人怔了怔，最終他扯出一個笑容，雖然有些僵硬，但卻額外的動人，他對莫九韶說：&ldo;沒關係，這很舒服。&rdo;

第41章

&ldo;沒關係，很舒服的。&rdo;

半獸少年的這句話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莫九韶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其實只要想想妒忌的性格，再知道了他的意圖，那麼就很容易理解了是怎麼回事。

他笑了笑，柔聲道：&ldo;真是個好孩子。&rdo;

小獸人聽到他的誇獎卻不怎麼開心，他只是非常認真地看向了晏沉，乾淨的眸子裡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聽到什麼。

一直面無表情的妒忌帝尊在此刻終於揚了揚唇角，只是從那弧度里傾瀉而出的沒有暖意只有滿滿的譏諷：&ldo;舒服的話，那你們繼續。&rdo;

小獸人驀地睜大了眼。

晏沉靠近了他，手掌撫在他脖頸上，兩人貼得極近，氣息都拂到了彼此的面頰上，似乎是要接吻了，可卻始終隔了一段距離，不遠不近，但如同隔著胸腔的兩顆心一般，始終無法走近。

小獸人顫抖著聲音，幾乎是哀求的輕喚他：&ldo;叔叔……&rdo;

晏沉的眸子如初冬的寒夜，沁著涼意，凍不傷人卻足以讓人瑟瑟發抖：&ldo;好好表現，傲慢帝尊會很喜歡你的。&rdo;

說完這句話，他沒有半點兒留戀地轉身離開。

小獸人試圖挽留，卻又不敢再多說一句，直至房門緊閉，他才頹然坐倒，如同天塌了一般，俊秀的臉上全是絕望。

莫九韶盯著他，看著他這個表情，心臟猛地揪了一下。

實在是太像了，完全一樣的五官，做出這幅表情……幾乎將他的回憶全部喚醒。

莫九韶微微斂眉，緩聲問道：&ldo;你為什麼會喜歡晏沉？&rdo;

小獸人直直地看著前方，失神的說道：&ldo;是他把我養大的。&rdo;

莫九韶眸子微微閃了閃。

小獸人輕聲道：&ldo;我知道我的生命很短暫，從出生到現在也只不過兩年時間，對於人類來說，這可能還只是個幼兒。但我不是人類，我從出生便什麼都知道，我記得凌玄，記得他對我做過的事，也知道自己是如何從那樣的地獄生活中活下來的。我以為自己會永遠這樣，永遠都擺脫不了凌玄，可是他把我帶走了……我知道他帶走我是有些其他的目的，可是……他對我很好，非常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