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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眉眼都是風情,已經死了十年的人。
那個人死了十年,但一直糾纏到了現在,蘇銘顫抖著捂住了自己的臉。
那個人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噩夢裡,指責蘇銘偷了他的人生,偷了他的鄭少巍。
蘇銘在夢裡無數次地祈求,祈求對方放過自己。
他跟了鄭少巍多久,就被那個人糾纏多久。
為什麼,為什麼已經死了十年的人,還活在鄭少巍的心裡?
雲青的出現,似乎把蘇銘的噩夢帶到了現實中來。
蘇銘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他站在水池邊,明明知道自己不該把雲青一個人丟在那兒,但他就是邁不動步子。
助理在外面敲門:「銘哥,小鄭總來了,他去你休息室了……」
蘇銘這下不僅嘴唇沒有血色,臉上的血色也一併褪光了,他一手拉開門,甚至沒來得及跟助理打個招呼,就直奔休息室。
他不能讓鄭少巍見到雲青。
不能!
他除了鄭少巍,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他拋棄自己的尊嚴,把自己強行變成另一個人,一舉一動都在模仿雲青岑,怎麼能讓鄭少巍見到另一個比自己更像雲青岑的人呢?
那他之前所做的種種,不就都變成笑話了?!
第19章
雲青岑坐在休息室里,蘇銘去衛生間之後,他的助理也跟著一起去,現在休息室只剩下雲青岑一個人。
雲青岑靠在椅子上,既然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他也就不必裝成苦兮兮的樣子,他趴在桌上,心裡想著他之後要開的網店。
開網店並不是他想賣東西,而是正好借著這個網店讓願者上鉤,他總不能一直自己去找惡鬼給黑貓吃吧?他自己都饞,一人一貓搶鬼吃,很不像話。
就在雲青岑想著怎麼讓願者上鉤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雲青岑伸了個懶腰,坐直了身體。
那是鄭少巍的腳步聲。
鄭少巍走路的時候總是這樣,哪怕沒什麼急事,他都能走出一副很急的樣子。
當雲青岑以為休息室的門要被打開的時候,蘇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鄭哥!我在這兒!」
鄭少巍在外面說話:「你怎麼沒在休息室?楊然說你的經紀人把那個寫歌的叫到了你的休息室?」
蘇銘:「鄭哥,這畢竟跟我有關,我自己能處理好。」
鄭少巍嗤笑:「你能處理好?你能處理好什麼?」
蘇銘急了:「我是個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鄭少巍:「好,你跟我說說你準備怎麼解決。」
蘇銘似乎鬆了口氣,他的聲音緩和下來:「我還是希望用更好的方法跟他達成合作,兩邊都不會有名譽上的污點。」
鄭少巍沒說話,外面安靜了一會兒。
雲青岑想到蘇銘剛剛的表現,眼裡滿是興味,自己這個時候出去,一定很有戲劇性吧?
他站起來,走到門口,直接拉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蘇銘如遭雷擊。
雲青岑站在門口,他像一朵風中搖曳的小白花,可憐巴巴地站在那兒,低著頭小聲說:「蘇先生,你今天要是有事,我明天再過來吧,我、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想低著頭往外沖。
好像站在門口的這些人不是人,而是洪水猛獸。
鄭少巍從雲青岑拉開門開始就愣住了,他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以至於雲青岑往外走的時候他沒有反應過來,等雲青岑走出了一段距離,他才如夢初醒般大步跑過去,一把抓住了雲青岑的手腕。
雲青岑驚呼一聲:「疼。」
可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