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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的父母是好人,哪怕只有一方是好人,說不定他不會變成現在的雲青岑。
又或許即便他們都是好人,雲青岑依舊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雲青岑看著滕璟的眼睛,目光溫柔地問:「將軍今晚是來勸我的?」
滕璟搖了搖頭,他很直白地說:「我只是好奇。」
雲青岑挑了挑眉:「好奇什麼?」
滕璟很誠實地說:「你跟我的分魂行周公之禮的時候,我跟分魂共享了他的身體。」
雲青岑:「……」
這種感覺說起來有點複雜,但云青岑抬頭扶住自己的額頭。
滕璟以為雲青岑在傷心,或者是憤怒,他安慰道:「這沒什麼,我跟他本來就是一個人。」
雲青岑卻忽然笑起來,他笑得彎下了腰,眼角紅得誘人,他笑道:「我知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點刺激。」
大概沒有人擁有跟他一樣的經歷了,他一次上了「兩」個。
滕璟沉默了幾秒,他有點跟不上雲青岑的思路。
雲青岑重新站直身體,他把酒杯里的香檳一飲而盡,他坐到一邊的沙發上,翹著腿,轉頭問滕璟:「將軍,那你現在想怎麼樣?因為我睡了你,所以讓我負責嗎?」
雲青岑只是開個玩笑,他知道滕璟是什麼性格。
滕璟是個堅定的人,只要他堅定某件事,諸天神佛都改變不了他。
滕璟卻忽然專注地看著雲青岑,點頭說:「對。」
雲青岑差點被嗆到,他震驚地看著滕璟,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了。
但他很快又笑著說:「行啊,我負責。」
第105章
室內靜謐, 雲青岑把酒杯放到桌上,杯底落在桌面發出一聲脆響。
所謂負責,到底怎麼負, 雲青岑並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件新鮮事,他對於負責的概念停留在「婚姻」上,一男一女,或因為愛情,或因為其它東西走進民政局,領一本結婚證, 至於愛情能否因為婚姻保留, 所謂的負責到底是不是緣於婚姻,雲青岑有自己的看法。
婚姻並不能保證什麼——他的父母結婚生子, 看起來也很美滿,但對他們來說,家庭只是一個像公司一樣的單位。
最多, 就是離婚的時候,婚姻法會保證他們誰也不會吃大虧,或者誰也占不了太大的便宜。
所謂的負責,只是給一個「名分」,男女朋友,老公老婆,告訴別人自己有對象。
但又能隨時變心,結了婚想走,就要付出代價。
雲青岑從不覺得婚姻能帶給人安全感, 婚姻只能帶來財產上的安全感, 變心的人永遠不會因為一本結婚證而收心。
雲青岑看著滕璟, 他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將軍覺得什麼樣才算負責?」
滕璟也有自己的看法,他眼裡帶著笑意,聲音溫和:「自然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雲青岑笑了出聲,攤開手說:「將軍,我們是不會老的,將來的幾十年幾百年,都對著同一個人,不會膩嗎?」
夜風從窗外刮進來,吹起雲青岑耳邊的碎發,他看著滕璟,目光平靜似水,沒有半點波動。
這是他難得說的真心話,沒有任何矯飾。
滕璟沒有做出任何保證,他只是反問:「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做不到呢?就算做不到,你也能隨時離開。」
雲青岑眨眨眼,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無論是鄭少巍還是傅明睿,甚至是郎焯,他們都希望他能夠「忠誠」,不是對感情忠誠,而是對他們忠誠,哪怕將來對他們沒有感情,也要因為這份忠誠待在他們身邊。
世人都是如此,愛沒了,還有責任,就算沒有責任,也要有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