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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目光從小女孩的身上輕輕掠過,對她溫和的笑了一下。心中卻想,看來這個時代的居民過的也很困苦,按照雎的說法,這具身體的父親在朝做官,這裡是家裡的莊子應該處於王城附近,王城附近的居民都衣不裹體,吃不飽飯。這個王朝的境況也不太妙啊。
雎不讓兩個人走遠,鄭文和阿苓就在院子門口走動,能看見遠處一片片的田地,不遠處就是矮房,阿苓的家就在那邊。
路上看不見人,整個村子顯得寂靜無比。
「村子裡的人呢?」鄭文仿佛隨意地一問,與身邊的阿苓聊起天來。
「我阿翁和村子裡的其他人上山打獵去了,其他的人都呆在屋子裡。」阿苓倒沒多想,誠實地回答,「第一場雪下來時,村子裡就凍死了人,阿母說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要多備一些肉食和皮毛過冬。」
凍死了人啊。她的心沉了一下,抬頭看了眼天空,一望無際的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覺得這裡的天空也清透許多。
不怪乎鄭文多想,看遍古往今來歷史,朝代更迭一向在戰爭中推進,而大多朝代之所以更迭不就是因為民生艱難然後君這個舟就被覆了嗎,君不見秦朝時的陳勝吳廣起義,漢朝時的綠林農民起義,隋朝的瓦崗農民起義都加快了一個朝代的滅亡,幾乎每個朝代更迭都和農民的□□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王城附近的郊區應該是各大貴族世家的莊田,最為肥沃和繁華的地帶,在這裡都有人凍死,其他地方可想而知。不過,這具身體的家世應該還行,至少也是個世家貴族之女,處境不算糟糕,在所有的利益傾軋中,只有底層人民才是最悲慘的,上層人士永遠可以找到一條出路。
「那阿苓,你有幾個兄弟姐妹啊?」鄭文問的很輕緩。
阿苓說:「我是家中長姊,下面還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妹妹們才五六歲的年紀,弟弟還未學會走路。」她提起妹妹和弟弟時,臉上還有笑容,眼睛明亮。
鄭文抿了抿唇,又問了一些問題,儘量問的不動聲色。
路上有積雪,鞋底太薄,鄭文一路上繞著走,一邊花費心思從阿苓的回答中提取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等想問的問題差不多都有了答案,鄭文抬起頭就發現阿苓的臉色有些泛白了,鼻尖凍得發紅,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她因為穿著較多倒忘了這個時代的貧民禦寒衣物都很單薄,她在外面這麼久,自己穿著皮毛裘衣都感覺到有點冷了,更別提只穿了夾有棉絮粗布的阿苓。
於是提議道:「阿苓,我們先回去吧,這天氣還是太冷了。」
阿苓趕緊點點頭,事實上她已經要被凍得說不上話了,她一直生活在村子裡,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附近的山,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鄭文這樣的女子,面色白皙,穿著狐皮製作成的裘衣,一舉一動都好看的緊,一看就是阿翁口中的貴女,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昂貴的氣息。
她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生怕冒犯了對方,只能生生扛著四面八方吹來的寒風,心中卻一直覺得納悶,心想王城中的貴女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大冬天的不怕冷,繞著院子走還名曰透透氣,這氣啥時候不能透,非要大冬天的,這風吹的她都怕身邊這位貴女回去後又大病一場。所以聽見鄭文說要回去,總算鬆了一口氣。
鄭文看見阿苓臉上顯然易見的神色不由失笑。
進院子門時,她回頭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矮屋群落,屋子似乎是由黃色的泥土製成,上面鋪蓋著一摞摞的茅草,只這一瞬間她看見好幾個人影從小路上跑過來,等近了才發現是村子裡的男人們,面色焦急,一個青壯男人身上背著一個人走在最前方,背上的人眼睛緊閉,似乎是受了傷,腰腹處有大片的血跡。
鄭文正想轉身詢問阿玲是不是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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