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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衛夫人此時已經到了家中坐在內室中等著消息,她身邊的那位老媼急匆匆地從前院進來,有些不安:「女君,公子夷那邊傳來消息,事情辦砸了,說是有一位玄衣郎君突然出手,提前把人給救下來了。」
公子夷正是衛夫人長姊的兒子,她長姊嫁與曾國,生下三子,這公子夷正是第二子。前些日子老媼韭回了衛府,帶回來一本絹本,上面寫著幾位衛家姻親中適合婚配的青年,其中就有公子夷,衛夫人思考許久,覺得這曾國離鎬京有些距離,而且她長姊為婆的話料三娘子再也不敢囂張,說不定還真會在她跟前伏低做小,要不然怎麼出她一口惡氣。
但男君怎麼也不可能允許這門婚事,公子夷雖是一國公子,可衛夫人知道,她這位夫君眼光極高,一位還不是嫡長子的小國嫡子,鄭勷是怎麼也不可能答應這門婚事的,更別說那位齊王了,於是她只能下策行事,以一招英雄救美行事,三娘子這人性情乖張,喜歡上的必定回自己爭取,恰好她這位甥侄長相不俗,十分俊秀,不愁不成事。
本來今晚她心跳就一直加快,似有事情要發生,聽傅母這麼一說,立即有些慌神:「什麼?辦砸了?」
衛夫人嗖地一下從床榻上站起來,臉色一下煞白,反應過來後連忙詢問:「那些遊俠兒呢?」 那群遊俠兒可是她們這邊出手買通的,如果暴露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老媼韭神色也不好:「好像是被那位郎君給捆了。」
衛夫人一下子癱坐在床榻上。
老媼韭卻是安慰道:「那些遊俠兒是奴去買通的,對方也不一定知道是我們府上,奴當時特意換了一身衣服,他們也不一定認得出來奴。」
衛夫人卻沒有被安慰到,她本就不是極聰明之人,從先前身懷有孕還與先夫人之女意氣用事損傷一子便可看出。主僕兩人正是忐忑不安時,有人從外面小步走了進來:「女君,前院的門隸過來說三娘子回來了!」
衛夫人沒說話,臉色煞白,看著比前些日子還差,呼吸也急促起來,老媼趕緊讓下人去房裡拿藥,然後轉身問那位奴婢:「可有說是怎麼回來的?」
奴婢說:「好像是一位郎君送回來的,好像還捆著好幾個人拉在馬車後面。」
衛夫人只覺耳鳴一聲,整個腦袋轟隆轟隆一下子氣血翻湧倒了過去,室內徹底亂成一團。
而這時鄭文已經下了馬車,守門的門隸已經派了人去向內院稟報,她問了之後才知道鄭勷還沒有回來,應該還在外面找她,只好讓家中的人去外面報信說她已經安全到家。
那位玄衣郎君倒沒有多留,把那幾位遊俠兒送進鄭府上後就要告辭,鄭文這時趕緊上前幾步:「敢問郎君姓名。」
玄衣郎君轉過身,對上鄭文的一雙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睛,不禁想起先前在街道上看見這位受困於壯漢的小娘子眉眼間的那麼一抹厲色,手持髮簪扎向人手背時的果斷,真乃艷艷絕色,於是笑道:「我名晞,謂將旦之時,日之光/氣始升於上,另有長者賜字伯服,以後相見的話小娘子可以以伯服稱我。」
「好名字。」鄭文道。她是真的這樣認為,晞這字極配這位郎君,對方笑起來也如東方初陽,心暖暖矣。
公子晞面目含笑說:「小娘子以後出門還是多帶些人吧,跟緊家中長輩不要亂走了,下次可遇不到我這樣的好心人了。」這話倒像是長輩的囑託,實乃真心。
鄭文心一動,向馬車走了幾步,認真道:「伯服郎君,此次相救之恩,以後必定相報。」
公子晞搖頭一笑,上了馬車,明顯沒有將鄭文的報恩之說放在心上。鄭文卻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對方的馬車駛離才慢慢轉身準備回去,報恩之說又不是說出去給恩人聽得,她自己放在心上就行了,一旦諾出,該當遵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