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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子威看向鄭文,在看見對方輕輕地點了點頭,才笑了一下,猛地拍了一下嚮導的上背部,「兄弟你這話說的,老鐵還能讓你沒命了不成,我們進山也不是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只不過前段時間有兄弟過來登山,結果大半個月都沒消息,好像在山中出了事,我們這才過來看一看。」
嚮導看了鄭子威一眼,沒說話,可明顯就沒相信這說辭,眼中流露出你再編,我繼續聽著這樣的意思。
鄭子威大笑一聲。
解決了嚮導這個不□□之後,鄭文他們完全沒有了忌憚,鄭子威幾人檢查了隨身攜帶的柯爾特,裝好子彈,木倉別在腰腹處,便於反應,然後就背著登山包向最裡面的通道走過去。
這座冰室在地下三米多的地方,上面的冰層也有好幾米厚,估計深一點的地方足足後十多米,越往裡的地方,光線越暗,不過通道中放了一些燈盞,上面還有燈油,鄭子威走的一路手上的打火機就沒滅過,也是為了檢驗這裡面的氧氣情況。
自從知道這裡可能是一座墓室後,還可能是一座術士的墓葬,鄭子威幾人都變得極其謹慎。
數千年以來他們鄭家一直是有名的術法大家,奇門遁甲之術基本上是每個鄭家孩子的啟蒙書籍,於是他們也越發知道世間術士手段詭測,對此十分敬畏,一些土夫子寧願去盜帝王的陵墓,也不遠去鑽一趟術士的墓葬,一是成本太高,裡面防盜措施設置地太好,死亡率太高了,沒有一點文化會死的很慘,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回報率太低,說不定好不容易到了主墓室,結果你就發現一具棺槨,裡面除了一具屍體,其餘都是鬼鬼神神的東西,對於那些土夫子來說,還沒有幾麻袋古錢幣來的有價值。
這座冰墓比鄭子威他們想像的還大,走了好幾個墓室,看見過好幾個棺槨,他們都發現棺槨中放置著都是一具具沒有面容的漢代仕女冰雕,簡直奇怪到了極點,就連下過幾座墓葬參與了幾次考古研究的鄭子威都有點汗毛顫慄起來。
鄭子義卻是暗地裡捅了捅鄭子威的胳膊:「哥,那冰棺中的冰雕有點眼熟。」
這也是他看了好幾具冰雕才發現的,越往裡走,冰雕身上的線條越來越流暢,仿佛是雕刻之人技術在練習之後越來越好,在最近看見的幾具冰棺中,儘管沒有面容,可鄭子義依舊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先前畫上的那個女人。
這是一種錯覺,可不知道為何,鄭子義就覺得這股錯覺是真的。其實不光鄭子義,鄭子威的心中也越來越覺得奇怪,他和鄭子義有一樣的感覺,那是只有看過那捲畫軸之人才會有的感覺,因為太像了,越來越像。
不知道是雕刻過多少遍,雕刻之人才能僅僅通過動作舉止就能刻畫出生者所具有的儀態。
鄭子威和鄭子義同時有了一種猜測,這座冰墓可能與鄭家有,或許真的裡面埋葬了鄭家人長壽的秘密。
他們大約又走了一刻鐘,鄭文發現了陌生人,有五六個人躺在通道中,地下的血液已經凝固,滲透進了冰層,他們檢查了一番,這些人並不是齊家人,而且他們身上的物資都被人搜颳了一遍,柯爾特的彈夾內也是空蕩蕩的,子彈都已經被另一波人拿走了。
五個人身上都是一刀致命,手段利落。
鄭子義說道:「哥,是齊家人的手筆。」他的母親出自小鄭家,和齊家人還有一些血緣親族系,他有幾位堂哥就是齊家人。
齊家人的特性就是手段利落,一貫殺人不見血,面帶微笑中要了你的命,小時候鄭子義沒少被那幾位齊家堂哥坑。
鄭文繞過瑟瑟發抖被嚇了不清的嚮導,在一具屍體旁蹲了下來,從對方的身下慢慢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