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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婭垂眸看著她破碎的裙子，一直沒有開口。

「我好像在之前就見過你。」諾恩一邊清潔著莉莉婭的臉，一邊喃喃說道。

來了。

莉莉婭知道她要靠現場掰的答題現場來了。

她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是那次舞會，你想跟我跳舞？」諾恩溫和地詢問道。

莉莉婭到處找了個小本子，可愛得笑了一下：【我已經實現了。】

諾恩笑了，「你之前好像還救了我……」諾恩愣了愣神，好像想起了另一件事。

莉莉婭像是愣了愣，想到了之前第一次以真面目救他的事，她抿了抿嘴，點了點頭：【金比總是把你拉走，還不給你帶外套。】

她寫完，臉上似乎有微微的紅，大概是因為她這句話像是意味著她不願意金比把他帶走一般。

諾恩也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輕咳一聲也錯開了眼神。

007看著這曖昧的氛圍，嘖嘖有聲之後，還是背過了身子——沒救了沒救了，它還以為大王子能問出點犀利的問題，瞧瞧現在才問兩個問題就冒起來的粉紅泡泡是什麼鬼。

【我本來想直接去救你，但總覺得不太合適。】莉莉婭猶豫地寫完。

諾恩也想到了，若是當時莉莉婭千斤頂般地把吊燈扛起來，估計他也會被嚇到。他以為自己理解了莉莉婭的心思，卻也想起了最重要的問題，道，「那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呃，改變自己模樣的能力？」

莉莉婭猶豫了一下，像是非常遲疑後才一筆一筆寫道，【這是我的外婆給我的一點藥劑。】

「藥劑？」諾恩一愣，完全想像不出還有這麼神奇的藥劑。

莉莉婭像是不想瞞著諾恩，猶豫了一會便寫道，【她給我的不多，說是留著應急的時候預防危險。】

「那你的外婆……」諾恩倒是完全沒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不像桑普一上來就想到什麼巫女。諾恩按照現代的說法，指不定就是個崇拜科學的唯物主義者，從他製作的那些精巧的機械就可見一斑。諾恩更好奇的是，那些藥劑是怎麼製造出來的。

莉莉婭就是知道博學的諾恩具有更包容更好奇的心態，才敢大膽地跟他說多那麼一些，但也僅此而已，她此時已經搖搖頭，寫道【在很小的時候，我的外婆已經離開了。】

「那你的父母……」

【他們也不要我了。】

諾恩還沒說完，莉莉婭就泫然欲泣地表示不想開口了。

諾恩該問的也問了，儘管莉莉婭的回答依舊蹩腳，但他也不想過分探究，特別是莉莉婭剛救完他，他就在這裡刨根究底地查探她的身份，這不是不相信她的表現嗎？

諾恩不想讓莉莉婭誤解半分。

倒是莉莉婭，細細碎碎地寫下些話來，像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一般，她告訴諾恩，她偷偷跑進去舞會，不知道為什麼侍衛沒有阻攔她。她紅著臉對他寫著，【我當時看見了你，就如同看見了皎皎明月，滿天星辰都入不了眼底，我看到你不開心，我想讓你開心，我想跟著你。】

女孩認真又害羞的表白，像是一顆甜絲絲的糖，讓諾恩忘記了思考，他有些臉熱，道，「我並沒有你想像中那般……」

諾恩自己都知道，他懦弱，他容易妥協，他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他的生活現在過得都一團糟，其實根本不值得被莉莉婭如此珍視。

噢，是的，莉莉婭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不良動機，他不過就是在王室里微不足道的螞蟻，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的王子，莉莉婭又能在自己身上謀求什麼呢？

想到這裡，諾恩徹底放下了戒心。

而一直關注著諾恩的莉莉婭也感覺到了他的放鬆，她伸出手，將寫好的本子遞給諾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