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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廖垂眸,他心裡有一個計劃在夏安離開的時候就萌生出來了。
他想把夏安囚禁起來,永遠的跟外界失去聯繫,每天只能面對他一個人,心裡眼裡都只能看到他自己。
他想用枯燥的日子來麻痹夏安,偌大空曠的房間裡, 的確什麼都沒有。
但他現在才知道, 這個計劃並不完美, 只是他求而不得後的一廂情願。
醫生從急救室走出來, 摘下了臉上的口罩,看了一眼兩人,目光落到了夏聰健身上:&ldo;是病人家屬嗎?&rdo;
夏聰健提著心, 道:&ldo;我是。&rdo;
&ldo;沒有大礙,失血過多而已。&rdo;醫生摘下了膠皮手套,推了推眼睛,口氣隱隱帶著指責:&ldo;青春期的孩子,心理上多多少少會萌生出自殺的念頭,家長還是要及時疏導或者請專業的心理專家來輔導的。&rdo;
看著夏聰健面上尷尬的神情,醫生才放軟了口氣:&ldo;不要覺得看心理醫生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情,孩子的健康才是第一位。&rdo;
&ldo;是是是。&rdo;
面對醫生,夏聰健心有愧疚,他的確沒有監管到位。
見醫生轉身要走了,夏聰健才道:&ldo;我什麼時候能進去看看我的女兒?&rdo;
醫生看了他一眼:&ldo;等會從急救室里送到病房就可以去了。&rdo;
&ldo;好好好。&rdo;
夏聰健面上擠出了苦澀的笑容,腳下去不由自主地貼近了門。
秦廖站在他身後,只是低著頭,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夏聰健不願再多說什麼,只是低聲嘆了口氣。
夏安出了這樣的事情,大概和秦廖有關係,但夏聰健現在只慶幸夏安沒事,並沒有多追究秦廖的責任。
可能他已經老了。
夏聰健自嘲地笑了笑。
四周很靜很靜,只有那輸液瓶里的液體在滴,一滴、兩滴地落了下去。
夏安頭像是被重擊了一下,眼皮子一翻,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在病房
空氣中的味道竄進了她的鼻腔,夏安動了動嘴唇,嗓子干到說不出話,她扭轉了一下脖子。
看到夏聰健支撐著腦袋,已經在旁邊打起了瞌睡。
她一動,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秦廖。
秦廖站的位置很遠,夏安勉強地眨了眨眼睛。
窗外的陽光晃得她眼前有些模糊。
&ldo;你&rdo;
秦廖走過來,黑眸緊緊地盯著她,想開口卻又閉上了嘴巴。
夏安想動一動發麻的手臂,她剛一動,手背上扎進肉里的針管被牽引著,絲絲疼痛襲來,她立刻就放平了手臂。
夏安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自殺的決定太過衝動。
但她又沒有辦法,秦廖遲遲不說放她走的時間,家裡就連一本書都沒有。
她憋了三天,又像是帶著怒氣一樣說割腕就割腕了。
太草率。
夏安在經歷過臨死前的絕望以後,才明白原來活著真的很美好。
她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夏聰健聽見動靜已經醒了過來。
他面容憔悴:&ldo;嘟嘟,你醒了。&rdo;
&ldo;嗯。&rdo;夏安啞著嗓子道。
夏聰健頭髮都白了好幾根,&ldo;傻孩子,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你都不要你老爹了嗎。&rdo;
夏安其實很想說,她是被秦廖憋得腦抽了,才冒冒失失地做了這麼個決定。
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