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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番滴水不漏的話說完,莫說佟導,連梁函都挑不出秦至簡的錯處,仿佛這杯酒理當由他替喝。
可梁函還是伸手按住了秦至簡。
他甚至沒看對方,逕自奪了酒杯過來,「佟導,你別理秦至簡,他胡鬧呢……沒有讓您敬我酒的道理,還是得我敬您。咱們這麼好的項目,接下來全靠導演了,未來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只管說,我一定盡力。」
說完,梁函痛痛快快仰頭幹了杯中酒。
佟迅則大悅,跟著也幹了。
既破了戒,對梁函而言,多喝少喝都是一個下場。
趁這會兒清醒,梁函索性拿過五糧液的瓶子,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他依次敬了路思琪、編劇,然後是男主安欽和經紀人葉宣,順著坐次又輪到星妹和秦至簡。
兩個演員本都不喝酒,但見梁函這個架勢,也很給面子地泯了口啤酒。
梁函仿佛開掛,一杯接一杯地干,最後局上只落單一個鄭柯臨沒同他喝過。梁函頓了頓,還是敬到了鄭柯臨的杯子邊上,「久仰l老師,只是沒合作過,就提前祝您拍攝順利,工作愉快吧。」
鄭柯臨眯著眼笑,輕輕與梁函的杯子碰了下,「謝謝。」
梁函一飲而盡。
鄭柯臨腆著臉,竟只喝了一小口。
梁函站在原地瞪鄭柯臨,鄭柯臨但笑不語,像是擎等著梁函找他麻煩。
他們彼此太清楚彼此,像是左右手博弈,誰都知道對方在賣弄什麼把戲。
梁函深吸氣,忍下去,沒往鄭柯臨的圈套里跳。
他裝沒看見地彎身坐下,隨便夾了兩筷子菜,囫圇吃了幾口,便佯作接電話,趁人不注意從席面上溜了出去。
大腦內的保險絲即將燒斷。
梁函不想還沒開機就在劇組失態,逃跑是唯一出路。
想找個衛生間催吐,可這次劇組訂的酒店超五星,裝潢富貴精緻又複雜,梁函暈頭轉向在迴廊里走了半天,都沒找到洗手間的方向。好在,他看到了電梯。
梁函摸了摸口袋,房卡在,手機也在,他決定索性回房間,閉眼睡覺總不至於出錯。
可梁函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迷迷糊糊走到房間門口,鄭柯臨居然好整以暇已經等在了那裡。
「我就知道。」鄭柯臨抱臂靠牆,笑得像個守株待兔的狐狸,「小函,你找不到地方吐,一定會乖乖回來。」
梁函站在離房間不遠的地方,扶著牆,不敢過去,也無處可逃。
他有些惱,更多的是恨,恨多年前懵懂無知的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這麼個混蛋人渣。
鄭柯臨慢悠悠往他身邊踱過去,很輕易就伸手攬住了梁函的腰。
梁函咬著牙關咒罵:「鄭柯臨,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干你。」
「……你死都不要想了,就算我醉到斷片也不可能給你這個機會。」
梁函臉色醉意潮紅,說出這話時毫無威懾力。鄭柯臨聽了只是笑,他摸摸梁函的臉,不太走心地問:「那怎麼辦呢?我就是饞你,你讓我干一次,我可以再給你四年的清淨,這買賣不划算嗎?何況,我又不是不能讓你舒服。」
梁函盯著他,對鄭柯臨的警惕能讓他維持理智,「你只能讓我噁心。」
鄭柯臨似乎被這句話有些激怒。
他的調笑慢慢從臉上淡去,露出幾分只在梁函面前顯露過的寡情與刻薄。他攥著梁函的腰,眼神一點點尖銳,爾後變得危險。
鄭柯臨沉默了一會,逼近梁函的臉,低沉問:「你和那個秦至簡,什麼關係?」
「是什麼關係,都和你沒關係。」
鄭柯臨的目光像鷹盯著獵物,「你們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