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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手機,想給秦至簡發個消息。
還沒等他找到兩人的對話框,他房間的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
梁函抬頭,可不就是秦至簡抱臂含笑,一副恭候多時的樣子。
「……神經病。」梁函低聲嘟噥一句,擠進自己的房間,生怕被人看到,迅速關上了門。
可沒等他回過身,秦至簡已經欺身壓上,將他按在門板上,並且迅速找到了梁函的手,扣進了秦至簡自己的掌心。
秦至簡蹭在梁函後頸,他呼出灼熱的氣息掃在梁函光潔的頸窩處,「我又哪裡惹你了?小函,判人死刑總也要宣布個罪名。」
梁函整個人被秦至簡擁住,對方身上香水尾調的雪松有一種溫柔的寒意。他微微戰慄,抗拒道:「秦至簡,放開,我都說了不做了。」
「可以不做,我不逼你。」秦至簡氣勢雖凶,語調卻很溫和,「但你總不理我,告訴我,為什麼。」
秦至簡一邊說,指腹一邊摩挲著梁函的指關節。隨著他說話,秦至簡的唇峰似乎貼著梁函的肌膚輕輕翕動。說不上是在吻,但接觸卻是實打實的。他的呼吸弄得梁函有些發癢,縮了幾次脖子都沒躲過。
然而梁函還是能分辨得出來。
秦至簡確實不是用那種攝人的在親近他,是有另外一層含義的……只是他又有點拿不準。
梁函耳根泛紅,身體發熱。
他進屋還沒來得及脫掉羽絨服的外套,被秦至簡這麼抱著,他身上都有些要出汗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梁函心跳很快,快得他沒法理清自己的思緒,去給秦至簡編一個更合理的、表現疏遠的解釋。
「沒有……」梁函只好囁嚅著否認,很沒有底氣地撒謊,「組裡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至簡貼著他耳根笑,「騙子,你當我是小孩嗎?」
雖然這麼說,但秦至簡還是鬆開手,不再纏著梁函了,「去把外套脫了,看你都要出汗了,小心再感冒。」
房間裡開著暖風空調,熱乎乎的,秦至簡一邊往裡走一邊挽起襯衫袖子,「我看群里說放飯了,你是不是吃過了?」
梁函愣了一瞬,有些沒搞懂。
秦至簡來勢洶洶,現在就這麼放過自己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一邊脫外套,一邊打量秦至簡的表情,「對,在現場吃過了……你不會還在等我吧?」
秦至簡毫不把自己當外人,拿起梁函房間的電話,撥給客房服務,要了一份牛肉麵。
梁函被他這樣搞得自己怪不好意思,緩慢地走過去,遲疑道:「……你要是早和我說,我就回來陪你一起吃了。」
秦至簡嗤笑一聲,絲毫不當真,他岔開腿坐到梁函床上,仰頭望著梁函。「我要是說等你回來吃晚飯,你會答應?」
他眼眸一貫烏沉沉的,深邃得讓人不敢直視。
梁函知道秦至簡什麼意思,他上次離組前也邀梁函一起吃晚飯,梁函都推說沒時間。那時候他是想疏遠秦至簡,一則是覺得二人太親密了,梁函有時會有種自己在沉淪的錯覺,他感到害怕;再則是秦至簡和連雲之前發表的高談闊論,讓梁函打心底有些不舒服。
他想遠離這樣的人,出於自保。
可那時候的梁函沒想到,秦至簡併沒有像他嘴上說得那樣做,恰恰相反,他還給連雲出了一個四兩撥千斤的辦法,輕而易舉架起了葉一瓊,既解決了問題,又全了這件事中每個人的面子。最重要的是……他和連雲嘴上說得誇張,歸根結底,卻也沒有真的讓陳禹可和葉一瓊去發生點什麼。
仔細想,梁函又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
只是依然有幾分難以釋懷。
梁函逃避著秦至簡的視線,假裝要洗手,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