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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秦至簡臉色驀然變了, 他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諷刺道:「梁函, 你當我的公司是什麼垃圾場嗎?這種沒有一點前途的藝人你也要介紹給我, 你把我當什麼!」
梁函想到了秦至簡會不同意,卻沒想到秦至簡反應這麼大,他坐在原地皺眉,仰著頭說:「秦至簡, 你不行就說不行,用得著這麼挖苦嗎?」
秦至簡冷聲回應:「我只是陳述事實,你覺得我的話難聽了?當初韓昀的團隊和粉絲罵沈飛揚罵得更難聽。」
「那能一樣嗎?」梁函無語,「那個時候韓昀和沈飛揚有競爭關係,這種摩擦在所難免,如今飛揚和韓昀都不是一個層次的藝人了,你沒必要……」
「我沒必要去拯救我當年的手下敗將。」秦至簡沉著臉搶白,「我辛辛苦苦工作,不是為了當娛樂圈活菩薩救世主,我勸你趁早息了這個心思。你願意幫韓昀攀誰的關係就去攀,反正別找我。」
梁函被秦至簡的話刺得心頭不適,他收回視線,不再看對方。
電視畫面里還是韓昀在和別的藝人做遊戲,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讓眼下他與秦至簡僵持的場景顯得愈加尷尬。
秦至簡彎腰拾起遙控器,一言不發的把電視關了,語氣硬邦邦道:「別看了,上樓睡覺。」
他沒想到自己丟下藝人留在這裡,只是為了聽梁函推薦韓昀。
秦至簡面無表情地回身從客廳走出去,踩著樓梯往上走。他起先帶著火氣,沉沉踏了幾步,可他腳步越放越慢,直到停在了一半——梁函怎麼還不跟上來?
他原地沉默等待,卻聽到樓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羽絨服在摩擦。
秦至簡一頓,扭頭又從樓梯上快步走了下來。
還好他反應快,梁函已經拿著手機穿著羽絨服,走到玄關處換鞋了。
秦至簡只覺一口鬱氣逆血而上,直衝大腦,他強自克制,壓著聲問:「梁函,你去哪?」
梁函回頭,臉色漠然:「出去走走,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秦至簡終於還是把氣發了出來,他近乎低吼地質問梁函,腦海里想起的,還有今天早晨,在他努力表明自己的專貞時,梁函說的那句「不關我的事」。
所以梁函對他表示自己專一無二的回應就是這個嗎?他們之間今日難得的親密,就是為了幫韓昀爭取來大道經紀的機會?
梁函望著秦至簡的眼神里有種莫名其妙的不解,他聲音平靜,平靜得令秦至簡更加氣血翻湧,「我是一個人,我想去哪裡,想做什麼事情,當然都只與我自己有關。我爸媽都不管我了,秦至簡,你是什麼人,是要把我囚禁在這裡嗎?」
秦至簡矢口反駁:「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就別管。」梁函徑直把鞋子穿好,推門直接走了出去。
門打開的一瞬,凜冽的寒風呼嘯湧入,但只是須臾,梁函把門重重甩上,想抽在秦至簡臉上一巴掌一樣。
把人留在原地。
秦至簡在阿那亞買的是一個獨棟的海邊別墅,獨享一片寂靜的沙灘。
因為是冬夜,整個海灘都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寂寥。沒有人聲鼎沸的夜間燒烤,沒有星空下的唱歌與雀躍。
梁函往外走了幾步,因為發現無處可去,最終只是站在了沙子裡,一動不動的吹風。
他有種難以言喻的挫敗和內疚感。
一邊是因為他才出道的韓昀,是弟弟一樣,朋友一樣,對他有著不必言說的信任和期許,另一邊卻是秦至簡,明明是沒寄託什麼感情的關係,但也不能純粹說只有利益。更何況,梁函清楚地感覺到,秦至簡待他和從前已經很不同了。
多了一些曖昧與關心,少了一些防備和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