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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立即被甩向一边。
“我不管,你一定要跟那女人一刀两断,否则……”
“否则怎样?”布满红丝的血眸瞪得她吓住了泪。
“否则──我一辈子都不理你。”她决绝地说出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话。
空气霎时凝冻成冰,接着,一道奸佞的冷笑扬起。“请便,要走的时候别忘了帮我将门关好。”
红醺的脸上刷满了无情的神采,致命的金色液体全体涌入喉间,他踉跄地瘫平在床上,任酒瓶自手中滑落。
祖儿面对这惨白的死寂,千头万绪化为坚强的女性自觉,她不能哭的,纵使三个月前的他是多么体贴温驯,但这种海市蜃楼的假象,应该全然自脑中一概抽去。
永不眷恋……
凌晨四点四十四分。
她剪下十四根分叉的头发,放在一只小黑绒布袋,据说只要将它放在你一辈子都不希望再碰面的怨偶枕头下,终其一生,情尽缘绝,人生路上将不再有交叉点。
看着床上那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如雷的鼾声和那俊美的面容,就像一幅油画中溅上一点墨,顿失它收藏的价值。当初,她就是外行得可以,才会挑到一个毫无保值意义的花瓶。
她走到床榻旁,那乌黑亮泽的发质还颇教她心动,他的外表实在叫人舍不得用污秽的字眼来折损他,最好现在他的眼睛千万别张开,否则,她如何禁得起他那希腊式的星眸闪出爱琴海般的泪光噬夺她的决心。
她不再是他手中的芭比娃娃,黑绒布袋毫不迟移地塞进他枕头下,当她的手抽出来时,窗外的晨光恰好进驻他的容颜,但在她眼中,反而已逐渐陷入蒙胧之中。
第1章(1)
盛夏。
平祖儿搭上了南下的列车,她特别应景地穿上一件翠绿的紧身T恤,纯棉的牛仔裤将她的腿包得均匀有致,香奈儿的小背包肩在后背,活脱脱像个刚考完大学联考的新鲜人,准备悠哉游哉地享受山林的洗涤。
“小姐,你的票!”
列车长将她覆在脸上的棒球帽一扬,对她露出一抹亲和力十足的笑。
原来她睡着了,惺忪间,她吃力地自牛仔裤的口袋内抽出一张“票”,头也不抬地递了过去。
列车长再次拉拉她的帽沿,笑咧了嘴。“小姐,我已经有老婆、小孩了!”当“票”又再次回到祖儿眼前时,她糗得红了脸。
“喔!对不起。”她赶紧把车票交给列车长验完了事,待他人走远后,她才暗咒低骂:“臭小妹!老爱在PUB收男人的电话号码,看我以后裤子会借你才怪!”
祖儿悻悻然地将字条揉成一团塞进烟灰槽内,此时,她已了无睡意,沿途青翠叠嶂、阡陌交错,真的,离那伤心的水泥城市已越来越远了。
离开喧嚷的城市,抛下失恋的包袱,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女人,往日该有的风姿绰约在去除掉那段幼稚恋情的手铐脚镣后,宛如重生的肌肤又见它的细腻,幸好当初对方没有侵犯到她的贞节,才让她现在走得更洒脱,面对招呼在她脸上的阳光,她知道她的花样年华又苏醒了!
这一趟南下高雄燕巢乡,是受了好友小涯的再三、再四、再五的费尽唇舌下,才下定决心和她一同在“养女湖”畔当露营指导老师,想想自己一点儿童心理学的教育都没碰过,要面对一群五、六年级的小朋友,她耳根子可暂时不得安宁了。
经过一段碎石子路的颠簸后,她压抑住想呕吐的冲动,昏昏沉沉地下了折磨她快一个小时的破公车,在台北开惯私家轿车的她,突然换了没冷气、没CD音响、没牛皮椅套的大车,是有她好受的了!
朝阿公店溪流域徒步而上,沿途青葱翠笼、绿汕帆影,冥冥花正开、扬扬燕新乳,钟灵毓秀、鸟语争吟,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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