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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出一支煙,放在唇邊點燃,深深的吸,沒有爺爺那種幾十年大煙槍功底的我,被嗆得咳嗽了起來,但咳了一會兒,嗓子裡的難受,卻好像讓心裡的難受減緩了幾分。
老爺子的聲音這個時候,從我身後響起:&ldo;別想太多,踏入這個行當,以後難免會見著這種事,不看淡些,日子會很難過的……&rdo;
第十一章 術師的&ldo;蟲&rdo;
我又在村里住了十多日,張家和李家的事,還在持續著,李二的屍檢報告證明他是死於腦部缺氧,雖然具體病症尚需核實,卻已經排除了他殺的可能。這個結果使得李家人也不敢再鬧事,匆匆地將李二下葬之後,便遠離了這條巷子。
李二出殯的那天,張麗來給他送行,儘管她臉上被李家人打的傷還沒有好,整個人顯得異常憔悴,卻披麻戴孝,一直到李二下葬,又在墳頭哭了良久,這才被家裡人帶走了。
不知是看到了張麗對李二感情這般深的原因,還是怕了張家那群娘子軍的&ldo;撓功&rdo;,李家的人好似想明白了什麼,沒有再為難張麗,讓她以妻子的身份陪李二走完了最後一程。
在這之後,我再沒有見過張麗,後來聽聞她又嫁了人,生活過的還不錯,但因彼此的生活圈子已經差距太大,也沒有什麼詳細的消息。
李家人和張家人完全地離開了這條巷子,李二的死導致這裡剩餘的兩戶人家也搬了家,整條巷子,完全只剩下了我們祖孫兩人,冷冷清清,不過,平日間就是如此,搬走了人,倒也不怎麼明顯,除了多了一團&ldo;歲頭&rdo;之外,似乎再無其他變化。
大姑這兩日來了一次,意思是讓我勸一勸爺爺也搬走吧,不說別的,一旦我也離開,他這麼大年紀的人,萬一出點事,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實在讓人擔心。
其實,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早就想和老爺子商量一下,但一直沒什麼合適的機會,眼見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提起這件事,倒是正為合適。
但是,當我將這個意思對老爺子說出來之後,老爺子卻是淡淡一笑,說道:&ldo;我都多大年紀了?八十四了,還能活多久?折騰這個有必要嗎?&rdo;
我說:&ldo;您這就是愚民思想了,如果造你這樣想,張三丰會蹲在屋子裡等死幾十年,彭祖會等死幾百年,呂洞賓……&rdo;
&ldo;你這小子,說著說著就提盡提那些沒影的事,呂洞賓都出來了。&rdo;
我嘿嘿一笑:&ldo;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有些東西,你相信他有,他就是有,你相信他沒有,他就沒有,如果和我爸說村里這些事是中了咒,他一定會罵我這些年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既然,這下咒是真的,那為什麼就不可能有呂洞賓呢?&rdo;
&ldo;有沒有和我們搬不搬家有屁的關係?&rdo;老爺子瞅了我一眼,深吸一口煙,又說道,&ldo;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這件事就不用提了,我還沒老糊塗,怎麼做,自己心裡有分寸,你才吃了幾年的鹽,這裡面的事,和你說了,你也未必懂得。&rdo;
&ldo;那您老不說,我就更不懂了不是?&rdo;
&ldo;你以後會懂的。&rdo;老爺子說著,下了炕,走出屋子,我有些奇怪,跟著走了出去,只見他來到院子右面的水井旁邊,探手下去正在吊什麼東西過來,我想要過去幫忙,他搖頭示意不用。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木盒從水井裡吊了起來,這木盒,我並不陌生,正是當初爺爺替春秀姑姑治病的時候,拿出的那個木盒。
木盒被抱回家之後,老爺子打開了盒子,裡面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