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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苦太煎熬,像是被剖卻筋骨,只剩血肉模糊;往後餘生想起來,是再也不能承受的疼。
時明舟突然就紅了眼眶:「我知道,我也懂。可是趙初歇,我還知道你得對我負責啊,你不能這樣對我……」
第18章
趙初歇聞言,那句「對他負責」讓她笑得有些悲涼。
「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我怕你跳下去。」他說。
她就笑了,笑著笑著眼淚便落了下來,歪歪頭,聲音輕不可聞:「你以為我想死嗎?」
「其實我想的,可是……」她纖細的手往下隨意地一指,「這地兒房價不貴,我要是死了,那些人不得哭死;萬一樓下有行人,我把人砸到了怎麼辦……」
時明舟頓時鬆了一口氣,趁她轉身時,快步跑過去,一把將她拉下來。
另一隻手接著,那瘦弱的身體便跌在他的懷裡。
他收攏手臂,順著牆壁坐在地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臉埋在她的肩窩之中,輕喃:「不要,不要跳下去,也不要丟下我。」
「趙初歇,我答應不聯繫你,不找你,不見你,可我沒讓你去死,你死了我連個念想都沒有……」
趙初歇發現他在顫抖,沉默許久,還是拍了拍他的背脊:「你放心,我不會跳樓的。」
他還在輕喃,說不要。
趙初歇這才感到不對勁,掰正他的頭,發現他痛苦地皺了眉頭,閉著眼,好像那次在都江堰民宿的痛苦模樣。
趙初歇立刻翻找他的口袋,找了一圈,只有打火機、煙盒、錢包,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趙初歇急切地問:「你的薄荷糖呢?」
還是無人應。
她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看著我。」
時明舟抬頭,漆黑的眸子看著她,睫毛撇落留下濃墨的陰影,他俯身,吻了上來。
這個吻並不溫柔,舌尖和牙齒撬開她的唇,他吻得很用力,肆意掃蕩,呼吸急切,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趙初歇的酒意一下被驚醒,抬手打了他一巴掌,提起他的領子:「你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時明舟怔怔看著她,眼睛突然就紅了,氤氳著濕意,像是在哭。
「我忘不了你怎麼了?我不想你死又怎麼了?我喜歡你怎麼了?趙初歇,老子怎麼就不能喜歡你了?!趙初歇——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啊……」
趙初歇都被他的胡攪蠻纏給逗笑了。
她怎麼對他了?一沒主動,二沒負責,三沒騙他。
時明舟發泄完,放開趙初歇,靠在牆壁,像是沒了力氣,平靜地說:「我試過。」
「這幾個月我試圖忘記你,去談戀愛,去相親。」
「可我沒做到。」
他失敗了,不止是,還落荒而逃。
「我沒有辦法,我就來找你了。」
他偏頭,隔著黑夜去看著她眼睛,無可奈何地嘆息:「我好像無恥地愛著你。」
「你知道什麼是愛嗎?胡攪蠻纏就是愛?」趙初歇突然來了氣,拽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我只知道,你和別人沒什麼兩樣,無非就是想睡我。」
「好啊——」酒意占據了理智,怒火燃燒了情緒,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難纏的人,「行啊,我讓你睡一次,咱們就一筆勾銷。」
她怒吼,不顧一切扯開他的襯衣,力道太大,扣子掉在地上轉了一圈,她冰冷的手指摸索著,一邊仰頭吻了上去。
她動作十分粗暴,甚至是毫不留情。
時明舟忍耐著疼和欲,按住她的手,說:「你喝醉了。」
「所以呢?」
「可我沒喝酒。」時明舟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