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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首曲子,顧風曜軟下聲線:「之前在台上,你彈的曲子是《胡桃夾子》。」
鶴謹冷不丁又吃了一口狗糧,嚷嚷著我問小嫂子,顧哥你說什麼?擱我這條單身狗跟前炫耀嗎!
顧千歡挑起唇角:「是《胡桃夾子》。」
他隻字不提自己是代表油畫系上台表演。
心頭一絲甜蜜一絲苦澀,至少,他還記得《胡桃夾子》吧?
「你是顧學弟吧?」
一道聲音硬生生插-進來,石演等了好久,送上來的機會再抓不住他就是傻子,他笑著望向顧千歡:「我也是鏡大的學生,我記得你是代表油畫系上台表演,什麼時候轉系了?你油畫挺好,我聽說就連李教授也對你青睞有加,怎麼轉系了?真可惜啊。」
他一臉惋惜,氣氛隨著話音落地,瞬時沉寂下去,顧風曜才說過音樂系,這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臉嗎,連鶴謹也不敢說話了。
他一臉智障地看向石演,這t什麼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大傻子,誰把他放出來的?哦,是自己啊,他造了什麼孽!
顧千歡像是沒聽出他話裡帶刺,朝他笑笑,扭頭對著顧風曜說:「衣服剛才弄濕了,我去換件上衣。」
顧風曜點頭,淡然地看向青年,眼底沒有一絲情緒:「去吧。」
至於石演,那是誰?
石演什麼那張臉本來就稱不上好看,這下扭曲的氣質更是拿捏得死死的。
門外,顧千歡清醒得不行,方才的酒意轉瞬褪去大半,角落的燈壞了幾盞,一片漆黑,他眼裡是比之還要深黑的冰冷。
走廊的穿堂風攜著絲絲冷意,淒微地穿過薄薄t恤和血管,捉摸不住的冷意吸走熱意,他手腳冰涼。
走到洗手間,顧千歡還沒換衣服,他對著鏡子看t恤領口,那點水漬已經風乾,餘下濃烈的酒味。
身後傳來一聲輕響:「喂,你賤不賤?」
石演不屑地看著他,高高在上地叫囂:「你知不知道,顧風曜他只當你是個玩玩的替身,瞧瞧滿屋子誰看得起你,賣屁股的賤人。」
顧千歡平靜地看向他:「說完了嗎?」
他安靜地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室內昏暗的光線爬上一側臉頰,配著一雙黑沉的眼,平靜又詭異地滲人。
那一瞬間,石演愣了一下,背後汗毛豎起,竟有些毛骨悚然。
他竟然被一個替身嚇了一跳。
脆弱的自尊心被冒犯到,石演怒不可遏:「你看什麼,你個表——」
「咔嚓——」
顧千歡勾起唇角,詭譎的笑爬上臉頰,他擰著石演的胳膊向後反剪,力氣大得出奇,石演頭暈目眩,像只小雞仔被他拎起,雙臂傳來劇烈的疼痛,一瞬間叫他冷汗淋漓,連慘叫都來不及。
啊啊啊他的手好像斷掉了!
驚恐中被石演壓在洗水池邊,不知道誰放的一池水,他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冰涼的水從四面八方裹緊腦殼,窒息感壓迫心肺。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顧千歡聲音聽不出一絲波動,冷冷地叫人直墜冰窟:「你的嘴真髒,該用水洗洗。」
石演無法呼吸,如何掙扎都掙脫不了鉗制,他要死了!強烈的懼意和驚恐駭得他面目猙獰,芝麻仁大小的腦殼被後悔塞滿,他怎麼敢,怎麼敢惹他!
這個瘋子!他是個瘋子!!
一股熱流傾瀉而出,飄出尿騷味。顧千歡蹙眉,嫌惡地放開手,石演像條死狗倒在地上,涕泗橫流,他驚恐萬狀地摸了摸脖子,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被他殺死了!
再看向顧千歡的眼神已經截然不同,石演倒退幾步恨不得離他遠遠的,逃到天邊去。
他們離開太久,久到包廂里的人都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