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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絲毫作用。
頃刻,她還是破涕輕笑了聲。
煩惱揪心因他三言兩語不經意間拋之腦後。
沈暮似怨非怨:老實講,你在南城是不是一流的心理諮詢師?
hyg:只是小朋友的心思太好猜。
他接著問:還疼麼。
沈暮:嗯?
hyg:鼻子。
沈暮略微一愣,指尖觸碰鼻樑,感覺腫痛明顯消下。
想到單她自己被他看透得徹底。
就想故意為難了。
沈暮:疼也可以。
hyg意料之中地敲了個問號過來。
哭過後她雙眸含著水色,長睫濕漉漉的。
卻輕輕彎成了半弧月牙。
像是吃准了他會縱容:怕你自責,所以沒說,其實我當時沒握住手機,是因為要看你微信。
話中之意顯而易見。
hyg:還是我的錯了?
沈暮首肯:從海因里希事故法則的角度來講,你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她搬出對方教她的理論,甚至將他有理可據的交流方式學成詭辯,用以奉還。
得逞後還想故意氣他。
沈暮:感謝您曾經的科普。
沈暮:[乖巧jpg]
幾分鐘前還哭唧唧的小白兔蕩然無存。
此刻活脫脫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但小樹苗怎敵得過鬱鬱蔥蔥的森林。
hyg的回應頗為淡定:那我下回視而不見,將傷害你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這人……
沈暮頓時無言以對。
正常的思維邏輯不是應該提醒她下回小心之類的?
她忽然不是很自信:……你在開玩笑對吧?
hyg用另一種方式回答:有機會,請小孩兒吃頓飯。
沈暮:?
hyg:賠償你。
他允許了她明目張胆的碰瓷,還主動欠下一頓飯。
沈暮完全笑開,輕笑間尚有一絲鼻音殘留。
她翹著唇找茬:都說我不小了,這樣讓我感覺你是叔叔輩的。
hyg順理成章:也不是不可以。
沈暮意識到他在占便宜:少來。
夏夜的晚風拂過臉頰,溫溫的。
沈暮倚在陽台的扶欄邊。
這個世界上,眼睛裡的淚和笑是騙不了人的。
她突然發現自己不喜歡、也根本不適合演每天情緒穩定的成年人。
而讓她最自然舒服的狀態,是和hyg聊天時那樣,沒有壓力,沒有顧忌,可以隨時遵從自己的意願。
但現實中的她是十足的社交內向人格。
這大概也是她內心排斥交際,卻願意和他維持四年聯繫的原因之一。
沈暮輕呼一口氣,心情舒暢了許多。
月光輕輕柔柔照著她珍珠白的臉蛋,披散的長髮乾淨清爽。
她決定先好好把時差倒過來。
所以跟hyg說了晚安。
但她忘了,自己只說過快回國,已經在國內的事根本還沒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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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五。
臨近中午沈暮才悠悠轉醒。
昨晚她在床上輾轉很久終於睡著,雖說今天起得晚了些,至少倒時差初見成效。
沈暮沒有去找喻涵吃午飯。
她在房間支開畫架,準備齊全工具。
自從完成東藝展上那副水墨油畫後,到現在沈暮已有近半月沒好好坐下來動畫筆了。
繪畫是容易手生的一件事,她認為自己必須要再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