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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素養，莊衡沒有問為什麼，而是合上了筆電，關閉錄音筆，站起身：&ldo;元董，我下午再來，找您簽字。&rdo;

元正航沉默，點了點頭。

輕輕關閉了臥室的門，莊衡拎著公文包離開，剛剛走到樓梯口，便被人輕聲喊住了。

&ldo;元總。&rdo;莊衡停下腳步。

&ldo;借一步說話。&rdo;元堯退了半步，讓開身後更衣室的門。

莊衡略作猶豫，終於還是低頭進了門。

門被元堯反鎖了。

&ldo;這是更衣室，沒有監控設備。明人不說暗話，&rdo; 元堯直入主題，&ldo;莊律師是明白人，跟元氏也合作這麼多年了，想必很清楚老爺子手頭的股份價值幾何。&rdo;

莊衡說：&ldo;大陸富商排行榜前十，元董的身價不言自明。&rdo;

&ldo;10。&rdo;元堯說，&ldo;幫我拿到股權，我轉讓你其中的10。&rdo;

莊衡笑了下：&ldo;聽起來，元總認定了老董事長的遺囑里，沒有把股權留給你。&rdo;

元堯哼笑了聲，沒否認剛剛自己偷聽了臥室里的談話：&ldo;我知道他不會留給我，但起碼……他也沒留給元焯。&rdo;

&ldo;確實沒有。&rdo;

見莊律師不牴觸，元堯乘勝追擊：&ldo;他的眼睛已經基本看不清東西了，簽字的時候文件動一點手腳，他發現不了。&rdo;

他。

元堯對於自己病危的父親，用了毫無感情的代指，他。

莊衡遲疑：&ldo;再怎麼眼花，關鍵人名總還是會確認一下的。&rdo;

&ldo;你明天下午再來找他簽字。&rdo;元堯說。

&ldo;為什麼？&rdo;

&ldo;……那時候他應該什麼也看不見了。&rdo;毫無感情的表述，元堯說，&ldo;你只要在遺囑里寫上股份留給我，10的股份年底之前必定到你名下。不能轉太快，免得股東懷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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