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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要清楚，大寶可是在草原和黑水白地間成長起來的，可不是大明這花花江山。&rdo;費揚古輕輕揚了揚眉毛，眼神中閃現出狡詐的光芒。

&ldo;呵呵，東家，這大明再富饒，也不是你的滿洲！&rdo;老掌柜目光中閃現的是得意，意思就是，東家你的商行是在自己家弄得，熟門熟路，沒人敢不給你面子，可這裡呢？大明！一個由錯綜複雜的關係網構建的社會，要想做出點事，首先各路菩薩就得去拜，並且得步步小心，看是否會觸碰到誰的利益，使誰眼紅。

第三十一章 嗯，然後呢？

&ldo;我是沒工夫脫身，要不然我親自來，你認為，你做的這些我做不來？而且我敢肯定，我會做得比你好！&rdo;

&ldo;東家，您來肯定比我做得更好，這我信。可是，您為什麼還要幫手呢？您終究是一個人罷了！&rdo;老掌柜的目光直射費揚古。

&ldo;你說這些班底是給我建的，但現在，這些人究竟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rdo;費揚古也迎上了老掌柜的目光，兩人就這麼瞪著。

對視了一陣子，老掌柜嘴唇開始囁嚅起來，&ldo;東家，你還是在怪小老頭啊，哈哈。&rdo;

&ldo;你跟我留著一手，我心裡不舒服。&rdo;費揚古收回了自己的強勢氣場，重新歸於圓潤的小胖子。

&ldo;東家，還記得當初小老頭和您的約定嗎？&rdo;老掌柜目光逐漸凶戾。

&ldo;不為奴，不入旗。&rdo;費揚古嘆了一口氣，&ldo;我沒把你當成我的奴才。&rdo;

&ldo;這個小老頭知道，可小老頭心裡頭仍然不是個滋味。&rdo;老掌柜眼神出現一絲渾濁。

&ldo;怕以後被人說漢奸？&rdo;費揚古毫不猶豫地指出老掌柜心底的最深處顧忌。

&ldo;我不是漢奸！我不是漢奸！&rdo;老掌柜臉上顯露出潮紅，壓低了聲音嘶吼著，有些歇斯底里了。

&ldo;可你，現在馬車內，坐著的卻是滿洲貝勒爺！&rdo;費揚古步步緊逼。

&ldo;你！你！你??????&rdo;老掌柜指著費揚古那胖乎乎的臉，雙目中居然閃現出血紅色。

費揚古知道，此時的老掌柜心中的羞憤和怒火已經達到頂峰，似乎只要再來一把火，他就會崩潰。

可是，他真的會如此簡單的崩潰嗎？

費揚古第一個不信。

短暫的憤怒後卻是極其的平靜，似乎剛才只是演戲，老掌柜再次恢復到那種古井無波的狀態。

&ldo;東家，至於嗎？每次見面你都得把小老頭激怒，你不是還怕小老頭身子骨挺不過嗎？&rdo;

&ldo;那是以前，我怕你死，可現在，我巴不得你死。死了，省事兒。&rdo;

&ldo;小老頭死了，東家你可什麼都得不到哇。&rdo;

費揚古再次醒了下鼻涕，&ldo;你確定？&rdo;

老掌柜沉默了，自己眼前的小東家手段自己是見過的，不聲不響就在滿洲建起了&ldo;大寶&rdo;商行，更是玩轉朝鮮滿洲蒙古三地，甚至那些個手段連自己也嘆為觀止。

自己在這大明替東家置辦下來的產業，真的就掌握在自己手裡？依照東家的性子會放任自己如此？

老掌柜目光中閃現出遊離，在老掌柜眼裡，費揚古是一個可以與自己旗鼓相當的老狐狸，大家都到了一種境界，所以反倒可以露出此時自己的真性情，沒必要藏著掖著，因為根本騙不了對方。

&ldo;當然，你手段很高明，情願抑制在大明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