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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马呼呼;而刘某求曾某吹(曾书尚在弟箧),彼时便欲列弟为其徒,岂非无耻?彼时未敢,(因民四、五弟在审美书馆便有多种出版物。彼时刘某尚在乞灵于北京路旧书中画片。十五六年来彼之进步果何在?)近因上海市政府为彼利用,乃夜郎自大,固有此纠纷。阅其本师周湘书,可以明了一切。(周近与弟书备极推重)
徐悲鸿给卜少夫和北平友人的信一起发表在天津的《庸报》上。这是徐悲鸿在徐刘论战中最后公开发表的文字。
刘海粟则一直保持沉默。
表面上看,徐刘二人的争端偃旗息鼓,两个人继续在各自不同的艺术之路上探索。但论战潜伏的暗流,则伴随着他们此后的生活,两人之间恩怨日久绵长,甚至波及到徐刘二人之后的门派与后人,可谓回音渺远,影响颇广。
徐悲鸿在首次《申报》启事说:“鄙人在欧八年,虽无荣誉,却未尝试持一与美术学校校长照片视为无上荣宠。此类照片吾有甚多,只作纪念,不作他用。”是指刘海粟回国后,常常拿着他在游学欧洲时与巴黎美术学院院长阿尔贝?贝纳尔的合影照片,到处炫耀这件事情,在徐悲鸿看来,刘海粟喜好炫耀,好吹牛皮,并无真才实学。在第二次刊登在《申报》启事中,徐悲鸿更是直下战书:“绘画之事,容有可为。先洗俗骨,除骄气,亲有道,用苦功,待汝十年,我不诬汝!”
刘海粟在反击徐悲鸿时指出:“徐某尝为文斥近世艺坛宗师塞尚、马蒂斯为‘流氓’,其思想如此,早为识者所鄙。今影射鄙人为‘流氓’,殊不足奇。今后鄙人又多一‘艺术流氓’之头衔矣。”这是指三年前徐悲鸿与徐志摩关于第一次美展之时关于“惑”的争论,在致徐志摩的公开信中,徐悲鸿曾经称塞尚、马蒂斯的作品“无耻”一事。刘海粟认为,徐悲鸿对他的成见,始于两人的艺术见解不同。刘海粟在《申报》启事中,也批评了徐悲鸿的写实主义,认为徐悲鸿陷入了“官学派”的窠臼,刘海粟毫不客气地写道:“惟彼日以‘艺术绅士’自期,故其艺沦为‘官学派’而不能自拔。法国画院之尊严,稍具常识者皆知之,奉赠既所不受,央求亦不可得。”
两人唇枪舌剑,各不相让。此时,刘海粟欧游回国,“刘海粟欧游作品展览会”隆重开幕,上海市市长吴铁城、教育界名流蔡元培等均写序祝贺,市长吴铁城称刘海粟为“当代画宗、吾国新艺术之领袖”,如此高的评价不禁让刘海粟飘飘然。而徐悲鸿也正声名日隆,当时担任南京国立中央大学教授,完成了著名的油画创作《我后》、《田横五百士》,国画《九方皋》等诸多寓意深远、气势宏大的创作,在当时国内画坛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当时的徐悲鸿与刘海粟在名声与影响力方面都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在论战中,徐悲鸿可以说略占上风。他在给北京新闻界朋友的信中说:“弟之否认事似可笑,但弟之身份,当时不易定也。彼诚未请弟为该院之师,但鄙画为该校范本。该院当时当局谓某人在此,马马呼呼;而刘某求曾某吹(曾书尚在弟箧),彼时便欲列弟为其徒,岂非无耻?”意思很明白,若是说自己曾经在上海美专待过,马马虎虎似乎也能说过去,但是若是刘海粟吹嘘他是自己的老师,那就太无耻了。这也是在论战之时让徐悲鸿最为恼火的地方。
虽然看似刘海粟在与徐悲鸿的论战中略输一筹,但这并不影响刘海粟的心情。欧游画展在上海结束后,刘海粟一路北行,相继在无锡、南京展出,一路获得赞誉无数。继第一次欧游画展结束后,刘海粟即开始筹备第二次赴欧洲的柏林画展。几乎是在同时,徐悲鸿也在准备赴欧举办画展一事。
《申报》论战甫一结束,徐悲鸿与刘海粟似乎就在各自的艺术领域中展开了较量。
暗战于中国近代美展(1)
柏林中国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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