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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有完沒完啊?」
外衣披在身上,靠著左蘇的肩膀在列車上睡了一晚。本以為沒有像樣的床,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可是卻意外的很踏實,睡得很香。
睜眼時正是清晨,列車正駛過一片油菜花田,流動的金黃色一望無際,在晨輝下分外美麗。遙遠的群山籠在薄霧裡,淺淺地勾勒出一個輪廓。
於家傲心情澎湃,仿佛有什麼在胸腔沸騰激盪,仿佛此行不是逃亡,而是向著新生。身旁的左蘇還在熟睡,睡顏也好看得像是美玉精雕細琢出的人兒。於家傲稍有躊躇,也還是把左蘇推了起來,迫不及待要讓他看到眼前的景色。
左蘇惺忪著雙眼向車窗外瞄了一眼,然後哄孩子似的揉了幾下於家傲的頭髮,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一下於家傲的嘴。
早上十點鐘,於家傲又被左蘇喊了起來。左蘇把毛巾、牙刷和牙膏都準備好,讓於家傲去洗漱。待於家傲看到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己,連他都驚訝——原來計劃外的逃亡生活,還可以這般體面的。
中午抵達市,到了次日傍晚,二人已經搬離車站旁的旅店,拉著行李箱搬進了租住的小洋樓。這棟小洋樓雖在市區,卻也是鬧中取靜,所處的地段並不喧譁。它的租金便宜是因為房東只出租三樓的緣故——三樓實際上是一個閣樓。夏天,閣樓的弊端便是太熱,加之沒有空調,所以多數人都望而卻步。
房東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人很和善。看房的時候,左蘇留意到小洋樓上了年頭,有些家具需要重新上漆,還有幾個燈泡需要置換。因此,左蘇便提出可以幫助修繕,以此換取更便宜一些的租金。
「我們還可以幫忙打掃衛生買菜做飯,」於家傲指著左蘇說,「他做的菜能讓我想連舌頭都一起吞了。」
房東幾乎沒有怎麼考慮就答應了下來,「兩個小伙子都長得挺俊的,我看著也賞心悅目。」
後來彼此更熟悉了,房東還八卦地問過於家傲,他們兩個人是不是那種關係?於家傲被猝不及防地提問,還愣了半晌,最後還是點了頭。老太太說她早就看出來了,看房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對視的眼神可一點不像是看哥們兒,更像是小情侶。老太太上個世紀出國留過洋,思想還挺開放,不僅沒有用有色眼鏡看他們,還覺得他們挺酷。「我可是你們的cp粉。」老太太朝於家傲眨了一下眼睛,於家傲被趕新潮的老太太弄得哭笑不得。
這都是後話了。
住處定下後,兩人添置了床具風扇和一些生活用品。清掃收拾下來,原本積了灰的閣樓也開始有了家的溫馨模樣。兩張木板單人床拼在一起,晚上依偎著相擁而眠還嫌床太大。
為了能生活下去,兩人白天在外找起了工作。左蘇很順利地在當地電台找到了實習生的活兒,只不過要做上許多與專業無關的雜事。於家傲為此感到愧疚,如果左蘇不跟著他過來,原本定下的工作要比現在的好上許多,可左蘇反倒安慰他沒關係。「出來看看沒有什麼不好。」
於家傲找事相比之下就不怎麼順利了。初次踏入社會,屢次碰壁和被拒絕,讓這個一向沒有為錢發過愁的小少爺犯起了難,頹喪的樣子讓左蘇十分心疼。儘管知道溺愛對於家傲沒有任何好處,但是左蘇還是不捨得看於家傲挫敗。他算了算兩人餘下的錢,還有自己的工資,對於家傲說:「不然就不找了。」左蘇準備額外再找一份兼職補貼。
於家傲果斷地回絕了這個提議,第二天回來說找了一份家教的活兒。左蘇覺得也好,正事可以慢慢再找。拿到薪水的當天中午,於家傲就滿臉春風得意地請左蘇下了館子,回到閣樓,興奮勁兒仍是未退,一雙眼格外亮,抱著左蘇說想做愛。
這些日子的同居,教會於家傲在左蘇面前甩掉廉恥。在左蘇面前,他可以像新出生的嬰兒一樣赤裸。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