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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處拿我尋開心呢?」 年輕醫生似乎跟裴昀很熟,「我再晚來一會兒,這都長好了。」
「他是 oga。」 裴昀面不改色,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oga 凝血機制差,容易留疤。」
——又來了,又強調我是 oga。
醫生顯然還是無語,但放棄了抵抗,「…… 行行行。」
我坐在沙發上,看那雙本該操持手術刀的手給我消毒,上藥,包紮。
一個創口貼就能解決的事,浪費了五分鐘。
典型的脫了褲子放屁。
這下我也走不了了,只能留下來等著。
不知道程副官什麼時候能回來。大小是個幹部,被裴昀折磨得像個跑腿的跟班。
裴昀這個人,從第一天下派到特別行動處起,就傲慢又自大,惹人討厭。
要不是身手好,他這樣的,一天得挨八頓打。
我和他打過一架,在大概四年前。具體原因不記得了,好像是關於某場行動部署意見相左。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但我們兩個互相看不順眼太久,小矛盾日積月累,攢到一起爆發了。
我先動的手,一點力氣也沒留,照他臉上來了一下。裴昀被打懵了,愣了好幾秒才想起還手。
當然最後我們兩個都沒占到便宜,辦公室雞飛狗跳,遍地狼藉,開門出去的時候,整個特別行動處的人都趴在玻璃外面等著看好戲。
後來聽說他們開了個賭局,賭我能不能卸裴昀一條胳膊。
很遺憾,沒能。
程副官終於回來了。和裴昀單獨相處誰也不說話,比接受審訊折磨一萬倍。
他把新買的鞋給我,然後猶猶豫豫地對裴昀說:「裴處,喻小姐來電,詢問您傷勢。」
裴昀神色不變:「說我沒事。」
「說了,她還是想來探望,估計快到了。」
喻晴?這姑娘還沒死心呢。
我和裴昀結婚前她就經常來特別行動處混眼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對裴昀有意思。
結婚後我因為養傷深居簡出,倒是很久沒見過她了。
其實我很想勸她不要白費力氣,裴昀這種不解風情的直 a,除了工作什麼都不上心。
但我現在的身份,說這種話多少有點耀武揚威的綠茶味,還是算了。
聽說喻晴要來,裴昀不耐煩地抿了抿嘴,然後突然看向我。
看我幹什麼?
只聽他說:「你先送蘇遲回去。」
——這句話應該是對程副官說的。
我突然有點興奮:「漂亮女士到訪之前遣走正室,營造事業成功婚姻不幸的人設嗎?你很會啊裴處。」
「蘇遲!」 裴昀又生氣了,「你實在閒得慌就去網信部找個班上,少在家裡看亂七八糟的電視劇。」
冤枉,我只有一次做飯的時候隨便換了個台當背景音被裴昀撞見,他就以為我天天在家看電視劇。
「我那點半吊子黑客技術,網信部看不上我。」
他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 我謙虛一下,誰讓他借坡下驢的?
喻晴小姐是位非常 oga 的 oga,漂亮,優雅,溫柔。走廊里碰到她時,她捧著一束香氣馥郁的百合花,香檳色的連衣裙將身段勾勒得曼妙嫵媚,整個人從頭髮絲精緻到指甲蓋。
兩相對比,兩手空空的我確實很像是來認領屍體的。
「蘇先生。」 她看到我先是愣了愣,隨後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我微微點頭,「喻小姐。」
擦身而過的瞬間,我聞到她身上阻隔劑的味道。
有點熟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