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2/3 页)

厄斯身後，驚訝被完美掩飾過去。凱厄斯看也不看她：&ldo;一會兒讓人來收拾乾淨，垃圾全部扔掉。&rdo;

凱薩琳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最大的垃圾。

自己的逃跑歷程不過五六個小時，連好好走路都做不到。她大概是沃爾圖里最差的一個逃犯。

&ldo;好的。&rdo;海蒂說完，順從地讓開一條路站在一旁。

然後關上了門。

凱薩琳再次絕望了。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她對面前這個人的恐懼甚至超過她對血液的渴求，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凱厄斯幾乎是飄著到了她的身邊，伸出修長蒼白的手指勾起凱薩琳垂在肩頭的髮絲，輕輕嗅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優美的嘆息。然後，握著頭髮的手突然收緊，他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凱薩琳緊緊盯著他的動作，恨不得一剪刀將那縷頭髮剪掉，她真的很怕這個傢伙突然又發瘋。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這裡到處都是吸血鬼，到處都是資歷比她老得多，戰鬥經驗比她豐富得多的吸血鬼，更不用提那令人膽寒的數量。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久到凱薩琳都覺得那股順著被他緊握的髮絲傳來的戰慄幾乎將自己吞沒，凱厄斯終於鬆開了那縷頭髮。

然後，他看著凱薩琳的樣子，嘴角挑起一個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似乎一直在壓抑什麼情緒：&ldo;你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凱茜，感覺怎麼樣？渴嗎？&rdo;

他的聲音和昨晚第一次見面時說話的語調有區別，很細微，但是卻不足以讓人忽略。那是一種因為過於分散注意力去克制其他激烈情緒，所以忽視了或者說沒有辦法控制音調而產生的晦澀和微微顫抖。

凱薩琳本能地覺得這個傢伙可能又要不正常了，但是他最後一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事實上，凱薩琳現在渴極了，但是也還沒有把她逼瘋到在這個病態的吸血鬼面前承認的地步。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二天做吸血鬼的原因，她的乾渴似乎沒有剛轉變時那麼可怕，雖然也還是很難受就對了。

她快速搖頭，表示自己不渴。正相反，凱薩琳覺得真正渴的人是凱厄斯才對，他的眼睛裡那種黑色又開始躁動起來了。

凱厄斯似乎有點驚訝她的答案，繼而點點頭：&ldo;看來昨晚我選擇把你的血徹底吸乾是正確的，這樣你就不那麼容易失控了。&rdo;

凱薩琳目瞪口呆，沒想到昨晚那場幾乎讓她再死一次的見面居然在他眼裡還成了救贖？灼燒感刺激著憤怒，然後又被警覺和恐懼生生壓下去。

她竭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糟糕和懦弱：&ldo;你們把我抓回來想幹什麼？&rdo;

&ldo;沃爾圖里不會輕易饒恕逃跑的叛徒和破壞法則的人，如果讓外面的人類知道了我們的存在，那就麻煩了不是嗎？&rdo;凱厄斯說著，剛才那些脆弱得像幻覺的溫柔消失得無影無蹤，瑰紅瞳孔里的魔鬼在叫囂。

凱薩琳意識到這個人是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傢伙，並且有著嚴重的情緒自控能力缺失，跟他對著幹一定會死得很慘。

於是，她放低了聲音，斟酌了一下用詞問道：&ldo;那麼，如果我能保證不破壞這裡的法則，不被人發現，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rdo;

上帝保佑，她發誓自己的語氣已經極盡謙和，用詞也十分中肯，更不用說態度極為虔誠。但是凱厄斯卻在聽完她的話後一把拽住她的手，咬牙切齒到近乎兇狠，眼神銳利到極點：&ldo;你想都別想！離開這裡？凱薩琳，你永遠都別想！&rdo;

</br>

<style type="text/c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