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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又是老熟人，那個長相酷似許鴻的男人，對方看到兩人時也詫異，他盯著衛乾，眼中不知閃過什麼。

「是你。」許意上前一步，「你到底是誰？」

那人輕輕地哼了一聲，轉身要跑，衛乾抬手一抓，那人便毫無反抗之力的飛了回來，不偏不倚倒在衛乾的腳下。

許意驚愕，是這個男人修為減退了，還是衛乾變強了？許意探視男人的修為，無法看透，身上強大的氣息足夠將許意碾成灰燼，所以結果只能有一個……

衛乾變強了，強的超乎她想像，甚至，她看到了蘇沉夜的影子。

許意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望著衛乾的眼神略帶幾分複雜，衛乾似乎察覺到，他側頭看了過來，許意咽了咽唾沫，望著衛乾問道：「你，你是衛乾，還是蘇沉夜？」

「師姐，我是衛乾。」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與失落，他伸出手，「你過來。」

「我不信。」許意目光如炬，「除非你證明。」

沒有人能夠在一夜之間修為變得如此逆天，堂堂元嬰在他手裡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許意找不到任何說服自己的理由，哪怕這個人的眼神熟悉，舉手投足都是她認識的衛乾。

清風拂過，兩旁的樹蔭微微攢動，陰影在他臉上搖擺不定，一如他的捉摸不透的神色。

眨眼間，衛乾閃身來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眼睛片刻，忽然吻了下去。

「現在相信嗎？」

衛乾放開她，聲音輕的難以撲捉，眸中仿佛有月光閃過，熠熠生輝。

許意張了張嘴，下意識抬手摸向自己的唇，再次望著衛乾的眼，「信了。」

「呵……」

地上的人不合時宜發出聲音，打破了兩人曖昧的氣氛，許意臉上一燙，視線從衛乾臉上移到男人的臉上，

「你笑什麼？」

「笑他。」男人看向衛乾，後者眯了眯眼，等他下文。

「我猜的沒錯，你用了融魂之術，將那位鬼主的魂魄吞噬了對麼？」男人從地上站起，「這便是他修為大增的原因，你沒看出來？」

許意臉色凝固，木訥地問：「融魂？」

衛乾緘默不言，默認了男人的話，許意眼神變得有些微妙，「你說的機會，就是等蘇沉夜與那人廝殺力量分散的時候，一舉……吞噬他？」

「對。」衛乾開口了，「你不覺得，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嗎？不會吹灰之力便能出來，並且還能讓他消失，豈不是一舉兩得，師姐你在擔心什麼呢。」

許意張了張嘴，再次確認道：「那你現在是衛乾？」

「當然，除了我還會是誰？」衛乾微微嘆息，握住許意的手，神色真誠，「我是衛乾，如假包換你的師弟啊，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那倒沒有。」許意有些糾結，總覺得，衛乾吞噬了蘇沉夜的魂魄，他身體裡就多了一個別的靈魂，這種感覺很不好。

就像是她最喜歡的蛋糕里，卻放了最討厭的香菜一樣。

衛乾看了她片刻，旋即又轉身看向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稍微一愣，眼中帶著些許茫然，衛乾眸光暗了暗，說：「看來記憶還未恢復，御虛宗滅門是你乾的？」

「你覺得我有這個本事？」男人望著衛乾，鄙夷地笑了一聲。

衛乾道：「你沒有這個本事，但是與你有關。」

男人愣住，發出冷哼，「那又如何？你現在要殺了我替他們報仇？」

「那也太便宜你了。」衛乾忽然伸手，抓住男人的頭頂，一股妖冶的紅芒自掌心閃耀而出，男人的五官漸漸扭曲，呈現出一股痛苦之色。

「你……在幹什麼？」男人從牙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