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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內部機密可以告訴易梧,還不能告訴你親媽了?」馮妍沒好氣道。
「……你怎麼知道我告訴易梧了?」
難道她和易梧說話被人偷聽到了?
馮妍:「你二叔說,易梧那天進到研究室之後,一句關於她爸爸過往的事都沒問過。有研究員急忙中不小心透露了幾句她爸做過的不太光彩的事,她也沒有任何詫異的表現——這還不能說明有人提前跟她透過消息嗎?你一直住她那兒,不是你透的還能是誰?」
提到二叔,千顏倒是想到另外一樁事,「媽媽,您覺不覺得……二叔好像有點不待見易梧?」
「怎麼說?」
「那天我從書里出來之後,見到二叔和易梧都在,不過二叔幾乎沒和易梧多說一句話,我還觀察過,二叔看都不怎麼看易梧,我還以為二叔是因為關心我才沒顧得上易梧——可是您又說二叔注意到這些小細節,說明他其實暗中在觀察易梧,那他為什麼表面顯得那麼冷淡呢?二叔不是對誰都很親切嗎?」
馮妍往樓梯的方向看去,那裡是空的,易梧不在,她這才說:「興許和你堂姐有關。」
「我堂姐?我哪個堂姐?」
「你還有幾個堂姐?你不就那一個堂姐。千語。」
千顏著實沒反應過來是這位堂姐,畢竟她已經去世很多年,千顏對她的印象並不很深,更像是一個符號留在記憶里,千顏只記得她在大人們的口中特別優秀。當初因為堂姐得抑鬱症自殺這事,千顏父母還把她的輔導班全停了。
千顏不解:「和千語堂姐有什麼關係?」
馮妍:「你大概沒什麼印象,不過我一直感覺易梧的氣質和千語很像,尤其兩個人站在那裡不說話也不笑的時候,冷冷淡淡的,像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但其實,你千語堂姐很小的時候是很活潑的,不像她後來,哎,不說了,也是可憐孩子。」
「對了,她到底為什麼得抑鬱症啊?」千顏問,「我想問你們很多年了,她真的是因為對自己要求太高走了極端才患上抑鬱症嗎?還是生理性的原因?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
馮妍視線落在千顏耳朵上,她露出心痛的表情:「其實,千語和你一樣,都是因為穿書後遺症。」
「嗯?」
「不過那是在她小的時候了。」
「我記得她小時候是在琺國長大的,難道是——」
「對,就是在琺國,後來說國內醫療條件好一點,所以你二叔帶著千語回來。再後來,千語一直在青大念到博士,你二叔也慢慢沒提過她的病情,我們還以為……她已經好了,沒想到……哎……」
馮妍沉默了,她望著千顏失聰的耳朵,良久才無聲地嘆了口氣。
千顏卻沒注意到她的眼神,因為她此刻心裡浮現了一個不可思議卻似乎在情理之中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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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先過去,我馬上就到,」千顏正指點著貨架讓導購幫她裝補品,「我媽說章伯伯關照我很多,讓我給他拿點人參燕窩什麼的,我在店裡。」
導購成箱成箱地往車後備箱裡搬,卻見這位講電話的顧客看都不看,心道有錢人買東西真是不看價錢。他時不時地插嘴希望引起顧客的注意,然而顧客就像聾了一樣,無論他說什麼,顧客都只顧著打電話,頭都不轉一下。
易梧聽到電話那頭跑火車似地說一大堆,而她幾乎沒說一句話。
章也禮見易梧將手機開著免提放在桌子上,任由千顏嘰里呱啦念經,老人不禁好奇:「千顏這丫頭真有意思,她明知道自己聽不見,還要給你打電話,圖什麼呢?」
易梧今天和往常一樣,綁了個簡單的馬尾,卻穿著青大的校服——她是直接和章老從學校過來的。
千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