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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上過於疲憊亦或是太困了,迷迷糊糊中連迎竟然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背後的傷口。
只不過這一次的感覺不太一樣,似乎是手套已經被取了下來。
連迎皺了皺眉,但是並沒有醒轉過來。
連雨笙目光呆滯地看著自己房間裡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陌生工具。
奇怪的是,並沒有見過這些東西的她竟然能精準的叫出這些工具的名稱。
和上次一樣,在她失去控制的這幾個小時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被拼在一起湧入了腦海中,和她整個人拼在一起成為完整的她。
而她本人現在——
連雨笙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
她現在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跨坐在連迎的身上,她的左手上還拿著剛剛取下來的塑膠手套,右手的指腹上還沾染著新鮮的血跡。
這血當然不是自己的。
連雨笙默默低頭,看到了女生光滑的背上有一大片已經泛紅變腫,左邊肩胛骨的位置上『笙』字的拼音被印刻在了皮膚里。
刺青。
——她的腦海里蹦出這兩個詞。
剛剛紋好的字母還在不斷往外冒著血珠,仿佛在用這鮮艷的紅色刻意提醒著自己剛剛做了些什麼。
如果不是剛剛那位自己取下了手套和連迎進行了肌膚接觸,她恐怕現在還沒法將身體的掌控權接回來。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不該做的事情全做了,留下了一堆爛攤子來讓她收拾。
「完了呀。」連雨笙盯著女生背上的傷口,兩眼發直。
這梁子結大了啊,女主事後不得狠狠收拾她?
還說什麼友好相處,還說什麼姐妹情深,光是世界之書這一下就把她推到了連迎的對立面,不死不休的那種。
連雨笙心裡在流淚但是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她像個機器人一般按照腦海里自動出現的提示幫連迎妥善處理著背部的傷口,同時腦子裡已經開始想辦法為自己開脫了。
說這不是自己做的?
估計這話說出來也是火上澆油,連雨笙無力地嘆了口氣。
房間裡很快被收拾乾淨,那些亂七八糟的紋身工具都被她收了起來封在了一個箱子裡,為了保險起見連雨笙還在箱子上貼了好幾層透明膠。
連迎還在熟睡著。
連雨笙坐在沙發上盯著床上的人按了下手裡的手機——現在是凌晨四點,她們兩個這麼一折騰就折騰了兩個小時。
也難怪連迎會累到睡著。
再有兩三個小時的樣子天就要亮了,如果在這兩三個小時裡她再想不出辦法的話那等待著她的將會是不一樣的大結局。
一想到這裡,連雨笙就有種被命運扼住了喉嚨的窒息感。
於是她又翻開了那本令人討厭至極的世界之書,此時劇情已經隨著人物的行為而產生了相應的變動。
連雨笙咽了咽口水,她盯著這段發光的劇情一字一句仔細閱讀著。
【連迎在隱約的痛意中甦醒,此時身上的束縛已經被解開,昨夜的記憶一點一滴湧入了腦海讓她憤怒不已,她踉踉蹌蹌地沖向了衛生間看到了連雨笙在自己肩背上留下的刺青,無盡的恥辱感忽然像是寄生蟲一樣紮根在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里,這就像是古時候的奴隸被主人在身體上打上了印記。】
【連迎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終於摒棄了對連雨笙這個女人殘存的最後一絲善意:她要讓這個人,生不如死。】
【這個想法產生的同時也出現了一套令人瘋狂的計劃,連迎這樣想著:[馬賽克][馬賽克]】
連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