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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得叫了一聲,被衝力拉得往後倒,下意識地揮舞著爪子,然後就抓到了一片布料,這才穩住了身體。
下一秒就聽到耳邊傳來吸氣聲,然後就是一聲尖銳的叱喝:「大膽!」
他懵懵地回頭,就看到自己撞上一片金燦燦的衣布,還在上面蹭上了髒兮兮的污痕,他順著往上看,就對上一雙沒什麼情緒的鳳眸。
男人擁有一張俊美絕倫的臉,嘴角勾著一抹笑,看著在笑卻讓人覺得邪氣,這會兒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白亦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種自己被惡鬼盯上的感覺。
「太上皇,末將該死,讓這畜生闖入儀仗內。」禁衛軍將領匆匆跑過來看到男人腳下的貓,頓時一哆嗦跪了下來,聲音都顫抖著。
宮殷淮看向說話的人,嘴角笑意不減,熟悉他的人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太上皇無情道:「既然該死,那就去死吧。」
「太上皇!」那人還想求情,就被其他兵衛上來捂住嘴拖了下去。
在那將領喊出太上皇三個字之後,白亦清就趕忙離開了太上皇的衣角,他腦子裡嗡嗡的響,各種畫面重合——
西洛522年
這一年執政十二年的君王宮殷淮突然宣布要禪位給自己的皇兄。
要知道皇帝宮殷淮十歲登基,登基之後手腕鐵血地處理了前朝殘留下來的各種爛攤子,在位十二年將周邊國家打成附屬國,如今均以西洛為首。
西洛民眾對這位皇帝卻是又敬又怕,說他是昏君的吧,西洛自他登基之後商貿繁華,百姓衣食無憂,西洛的繁華在這十二年達到了巔峰。
說他明君吧,這位君王又性格喜怒無常,行事暴虐,在位十二年發動數場大戰,他嗜好殺戮,身邊的侍從朝臣往往在他轉念間就送了命,讓人擔心下一個死的會是自己。
白亦清上輩子沒見過太上皇,倒是有見過一次太上皇的皇兄,也就是接位的新皇,他們的樣貌有五六分相似。
他恍惚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是重新投胎了,而是回到了三年前!
看著太上皇衣擺上髒兮兮的爪印,想到一直以來聽到關於太上皇的傳聞,他瑟瑟發抖地再抬頭,正好跟太上皇的目光對上,目光冰冷,就像看著死物。
他嚇得低頭,欲哭無淚,這是要他重新活一次,然後換一個死法嗎??
他小心地往後退,想要趁著他們不注意溜走,結果剛挪動身體,就聽到一聲極輕的拔劍聲,緊接著背後一寒,他嚇得往旁邊閃躲,一柄泛著寒氣的長劍從他身側沒入地上。
就差一點,那柄長劍就要走他的貓命了!
看到這黑糰子躲開了攻擊,宮殷淮倒是意外了一下,他稍微一抬手,身邊出手的近衛便停下了欲再攻擊的動作。
見太上皇制止近衛攻擊,小貓崽眼睛一亮,小心地蹭到他腳邊,也不敢再碰太上皇,顫顫巍巍地叫了一聲,淺灰色的眸子可憐巴巴地望著人,像在求饒。
感覺到探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白亦清被看得有些不安,考慮著自己逃跑的可能性。
「太上皇。」旁邊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一個身上穿著黑袍的老人上前,朝太上皇作揖後道:「今日禪位大典,這……玄貓乃不祥之物,大典之上這玄貓闖入,乃大凶之兆啊。」
「哦?」太上皇抬眸看向對方:「那國師有什麼好決策麼?」
「只有將玄貓殺死,以血為貢,才能破開不祥。」老國師道。
趴伏在地上的小貓崽一聽到這話,頓時炸毛了,齜牙咧嘴地朝國師哈氣,轉而對著太上皇又喵喵叫得更可憐了。
生動得仿佛在說:別聽這老匹夫胡說八道。
太上皇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