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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師傅很有情調的挑了個夜間情歌電台,綿綿繾綣的音調放出來,催的人犯困。
夜間朦朧的光映上車窗。
魏准輕輕捏他手指,覆上那枚剛戴上不久的戒指,
「好。」他允諾道。
·
考慮到這人的工作安排,魏准把婚禮時間定在一個月後。
伊都的拍攝也很順利。期間《久等》放了幾次路透片花,也在網上引起不小關注,這部劇的演員陣容不算出彩,平平無奇的劇組,反倒因為許淨洲火了一把。
大半個月的拍攝,在全劇組默契的配合下,提前一周殺青。
回到安城後,許淨洲數著自己幾個劇組裡關係好的朋友,一個挨著一個寫請柬。《久等》殺青的時候,幾乎全劇組都在管他要喜糖。
他也給原主的父母寫了封信,保平安。
因為拍戲和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事,許淨洲始終沒能參與到婚禮的具體規劃中,即使他提前一周結束了《久等》的拍攝,還是免不了準備頒獎事宜。
他不提,魏准也沒問,
兩人心照不宣。
婚禮當天,許淨洲早上五點就從床上爬起來,比家裡的薩摩耶起的都早。
魏准睜眼時,就看見某人跟著小白狗坐在床頭,
許淨洲穿著絨毛睡衣,手不停的擼薩摩耶的毛,薩摩耶也是副精神抖擻的模樣,黑豆眼盯著他瞅,尾巴搖得歡起。
許淨洲頭上還窩著只在打盹的鸚鵡。
魏准:「……」
魏准瞬間把睡意笑沒了。
「魏准,」許淨洲眨眼,「今天是婚禮。」
魏准挑眉,「我知道啊。」
「我有點虛,」他蔫巴著,「我都沒結過婚,之前太忙,也沒來得及跟你商量。我現在連先換衣服還是先洗漱都分不清,還是先去現場?」
魏准笑得更厲害了。
他在一人一狗一鳥的注視下笑了幾分鐘,最後實在是承受不住,他覺得許淨洲都要撲上來咬他了,便強忍著笑起床,把他頭頂上打盹的鸚鵡薅下來,
「傻小洲,」他說:「跟你平時起床一樣,去洗漱,然後換衣服。」
許淨洲翻身下床,旁邊的薩摩耶吐著舌頭,跟著跑去洗浴室,又被無情踹出來。
到婚禮現場時,正好早上七點。
許淨洲全程跟在魏准身後,被領到一間屋裡。化妝師簡單幫他鋪了底妝,盯著鏡子裡的他看半晌,感慨:「這麼好看的臉,畫什麼都覺得配不上,不畫又覺得可惜。」
「姐姐,」許淨洲眨眼,手指著臉側,「可以在這裡畫個小花圈嗎?藍風鈴的。」
化妝師眼睛一亮,「可以啊!」
西裝是他自己挑的,款式簡潔的純白色西裝,領口用銀絲繡了小巧精緻的「z」。
他還是很緊張。
從前拍戲、領獎,再大的場面再多的人,他也沒這麼緊張過。許淨洲換好西裝,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從頭到尾連根頭髮絲都不敢亂動。
「小洲,你可以出去啦,」化妝師笑著說:「去找魏總吧,魏總就在外面。」
許淨洲眨眼,「不用等流程嗎?」
「不用,這個婚禮的策劃是魏總,可跟普通的婚禮不一樣。」化妝師遞給他一顆薄荷糖,「放輕鬆,就當是去找魏總玩。」
許淨洲攥著薄荷糖,依舊很緊張。
他推開門,從樓里走出來的一瞬間,看到魏准坐在草坪里,剛才還在家的薩摩耶打著滾翻身,立馬往他的方向撲來。
諾大的後花園,只有他們兩個人。
許淨洲被這狗撲的踉蹌跌在草坪里,剛才還籠罩著的緊張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