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页)
就是太近了些。
蕭聿道:「說吧。」
陸則慢悠悠道:「此事,說來話長。」
一聽這話,盛公公恨不得翻白眼。
要不怎麼說這人虛偽至極,「說來話長」,這分明是又要賴在養心殿一夜了。
盛公公嘆口氣,退了下去。
蕭聿道:「坐吧。」
陸則作禮,「謝陛下」三個字還未說出口。
就聽蕭聿道:「陸言淸,禮就免了。」
陸則坐下後道:「陛下料的絲毫沒錯錯,選秀一結束,戶部便給工部撥了銀子,只是何程茂高興了,穆家那邊卻笑不出來了。」
穆家笑不出來的原因很簡單。
何、穆兩家是世交,沆瀣一氣多年,此番大選,兩家都往宮裡送了人,可皇上偏偏只要了何玉茹,而沒要穆婉綺。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挑撥,可事實證明,挑撥又如何?
越老的手段越好用。
蕭聿以拳抵唇,輕咳了幾聲,道:「送往通濟渠的銀兩,接下來由你親自押送。」
「臣領命。」陸則又道:「臣照陛下先前吩咐的,將陛下屬意秦美人的消息放了出去,眼下宮外都在打聽這位秦美人,這消息,莊生已經賣到數十萬兩了。」
蕭聿漠然道:「秦望呢?可有動作了?」
陸則猶豫了一下,道:「照臣拿到的消息看,秦望此人在後宅雖荒唐了些,但政績卻是清清白白,秦美人也確為他親生,並非是有意安插進來的,這兩張文卷是秦望的生平及考績,一張是莊生呈給陛下的,一張是臣去吏部調取的。」
文卷里記錄著秦望的生平喜好、後宅瑣事,以及從遷安到京城的為官考績。
寒門之子,科舉入仕,清正廉潔,遷安百姓口中的好官。
蕭聿看過後,抬手揉了揉眉心,他道:「那秦美人,莊生可有說什麼?」
陸則想起了去慶豐樓那日。
他向莊生詢問秦美人的消息,莊生卻莫名其妙地說了許多秦美人從小到大的委屈。
於是他又問莊生,秦美人在入宮前,有無可疑之處。
莊生頂著半脖子的紅痕,斬釘截鐵道:「沒有。」
陸則心裡懷疑莊生是喝多了,但無證據,也只能照實道:「莊生說,秦美人入宮前是個命苦的,生母被家裡的姨娘氣死了,父親卻識人不清,心裡只有府中的二姑娘,進宮這事,也是迫不得已。」
蕭聿眉宇微抬,道:「迫不得已?」
那日,她眼裡哪有半點迫不得已的樣子?
若非自願,還能將宮中司籍請到家裡去?
陸則察覺失言,立馬道:「不是迫不得已,是……」
蕭聿道:「朕難道還能怎麼著她?你有話便直說。」
陸則斟酌了好半晌,才道:「秦太史有意將家裡的姨娘扶正,送秦二姑娘進宮,秦美人實在氣不過,這才找了陳司籍,學了宮中禮儀……不過聽說秦大姑娘入宮後,秦望幡然醒悟,已將府中姨娘送走了。」
蕭聿沒心思繼續聽秦府的事,他轉了轉手上的白玉扳指,道:「上個月四川來的那位廖神醫,開的方子沒用,再繼續找吧。」
提起神醫,陸則神情一暗,道:「陛下,臣今日斗膽說一句,大皇子的病急不得,可有些事卻迫在眉睫。如今別說朝廷,便是天下百姓也都在盯著大周的後宮主位、儲君之位,子嗣乃是國本,還望陛下三思。」
陸澤話說的含蓄,但裡頭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大皇子三年不曾開口說話,註定無緣儲君,陛下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蕭聿沒駁斥陸則,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急,再等等。」
陸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