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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日不過還是個美人,今日搖身一變成了婕妤,若說誰心裡最難受,其實都不是宮中的三妃,而是那一旁拾掇的嫵媚逼人的何淑儀和徐淑儀。
這兩人出身高門,姿色又是上佳,說實在的,他們壓根就沒把秦婈放在眼裡。
尤其是徐淑儀,她父親同她說過,皇帝眼下提拔寒門,十分看重徐家,這回她進宮,為的是後位,陛下的正妻之位。
可眼下別說正妻了。
皇帝都還沒來過她宮裡。
她今日特意著了桃粉色的低領廣袖長裙,也沒見殿上那人多瞧自己一眼。
誰都知道以色侍人不長久,可若是連皮肉都吸引不著人,又談何以後。
徐淑儀握緊了拳頭。
年輕都是這樣,自以為把不甘心隱藏的很好,可落在太后和太妃的眼裡,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太后笑著發了話,「今兒既是家宴,大家也就別拘著,聽尚儀局的人說,徐淑儀給陛下備了舞,哀家也很是期待。」
徐淑儀面上一紅,起身道:「臣妾舞藝不精,今日只怕是要丟人現眼了。」
這種話,沒個十年舞藝,那是萬萬不敢說的。
徐淑儀來到殿中央,樂聲一起,她仿佛變了一個人。
雖說徐淑儀這廣袖長袍乃是緞面的,可腰間用的卻是薄薄的紗,彎腰甩袖的姿態,便是女子都要多瞧兩眼。
美眸含情,這可真是勾著皇帝走。
這樣的風情,擱那個皇帝,今夜也是要翻她牌子的。
可偏偏蕭聿,時不時就要瞧秦婈一眼,準確來說,是瞧她桌上的那條魚。
秦婈心裡知道怎麼回事,旁人卻不知。
皇帝探究的目光,則變成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的眉眼來去。
就連太后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這眼神,可真是與瞧旁人不一樣。
難不成皇帝就喜歡這張臉?看見這張臉就把持不住?
一曲終了,眾人見皇帝興致都在秦婕妤那兒,而不在舞蹈上,瞧向徐淑儀的目光也不由多了兩分譏諷。
柳妃緩緩開口道:「徐妹妹這樣的好舞藝,都要說成不精湛,實在是過謙了。」
徐淑儀耳根子微微紅,道:「只堪堪學過兩年,確實談不上精湛。」
柳妃頗為無語地「唔」了一聲,道:「堪堪兩年……那徐淑儀可真是天姿聰穎,天賦絕佳。」
柳妃乃是內閣首輔之女,雖說家事顯赫,但姿色卻是這後宮裡最為平淡無奇的,如今到了雙十年華,更是看不得年輕鮮艷的姑娘。
徐淑儀張張嘴,也不知該說甚,須臾才道:「多謝娘娘誇讚。」
太后打圓場道:「好了,哀家也覺得徐淑儀這舞跳得不錯,皇帝以為如何?」
這一刻,蕭聿好似又同紅塵萬丈中的男人沒有區別,他笑著道:「朕也覺得不錯。」
這男人一開口,徐淑儀立馬紅了臉,連忙福禮道:「多謝陛下。」
蕭聿偏頭對盛公公道:「賞。」
徐淑儀落座後,太后看向秦婈,道:「不知秦婕妤備了什麼賀禮?」
秦婈起身,柔聲道:「臣妾的舞藝比不得徐淑儀,就準備了一幅畫。」
太后道:「快拿來看看。」
秦婈把畫交給兩位小太監。
畫卷緩緩展開,是一幅中規中矩的江南煙雨圖。
太后偏頭同太妃道:「太妃覺得這畫,畫的如何?」
太妃弱聲道:「筆力靈巧,筆致翩翩,是幅山水佳作。」
說罷,太妃便咳了起來。
一聲接著一聲,任誰聽了都不免揪心,這是大限將至了。
袁嬤嬤趕緊捧著一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