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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香驚訝地張開嘴,剛才她有沒有聽錯?群芳宴全部交給她處理?這要是辦砸了,會不會被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淳于翌看了荀香一眼,向炎如玉進言,「娘娘,荀香入宮剛滿一個月,恐怕對群花宴並沒有什麼了解。不如讓瑾來幫幫忙?」
炎如玉擺了擺手,「群芳宴本就是皇后和東宮太子妃的事。阿瑾已經逾矩主持了幾年,不該再越權。既然太子不放心,便讓繡寧幫忙,如何?她知書達理,溫婉謙恭,應該能幫上太子妃的忙。」
徐又菱聞言,不滿地皺起眉頭。整個東宮都知道,徐又菱是兵部尚書的女兒,而李繡寧不過是國子監祭酒的女兒,論家世,一個天上,一個中庸。偏偏在東宮,李繡寧的品級比徐又菱高,徐又菱本就一肚
子的火。炎如玉這樣的安排,等於把她壓制在荀香和李繡寧之下,她自然十分的不滿。
但對方是貴妃,太子又在場,她不敢輕舉妄動。
炎如玉又坐了一會兒,便藉故離開了東宮。淳于翌出門相送,承乾宮便只剩下徐又菱和荀香兩個人。
荀香本打算回宮,剛邁出一步,就被徐又菱攔住。
「你幹什麼?」
徐又菱陰陽怪氣地說,「不幹什麼,就想問問你這趟回家,是不是又見到了你那天下第一的表哥。」
荀香抿了抿嘴,「跟你有關係嗎?」
徐又菱被她一堵,越發刻薄地說,「有時候,我真是佩服你的愚蠢。東宮裡都硝煙四起了,你還在宮外給自己招惹麻煩。蕭沐昀是宜姚公主看上的人,你不知道嗎?而且宜姚公主是炎貴妃和皇上的愛女,你惹不起!」
荀香的心好像被刺了一下,有一個她小心掩藏的地方,被人硬生生地拉扯出來。
宜姚公主淳于瑾,是大佑皇朝的第一美人。古往今來,淳于皇室出過不少的美人,卻沒有一個像淳于瑾這樣,才貌雙全。她善騎射,騎術連荀夢龍都誇獎過,甚至不在荀香之下。更要命的是,她是國子監中女學的創辦者,才華橫溢,李繡寧,徐又菱等都曾在女學中研修過。
大概是太過優秀,又眼高於頂,年芳十九,仍未婚配。
朝堂的大臣之間,倒是經常有傳言,說宜姚公主的駙馬,恐怕非蕭沐昀莫屬。但謠言僅僅是謠言,並沒有被誰證實過。荀香之所以難受,是她曾親眼見過表哥與宜姚公主會面。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知道,謠言並不是謠言。
徐又菱叫了荀香好幾聲,荀香好像在獨自出神,並未理會。
「喂,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什麼?」
徐又菱簡直要被氣死,「我說別跟蕭沐昀牽扯不清!不然,在李繡寧扳倒你以前,你就會被殿下掃地出門!你別誤會,我不是擔心你。只是你若出局,這太子妃必定要落在李繡寧的頭上,我不想看到那種結果。」
荀香卻沒有什麼心情,草草地說了句,「知道了。還有事麼?」
「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徐又菱甩袖出去。
☆、第六本經
大佑皇朝每年一次的群芳宴,可以說是貴族公子和世家千金的一場盛事。
據說大佑的開國女皇是個極愛風雅的美人,她會在每年百花盛開的時候,遍請朝中的名媛雅士到宮裡賞花賦詩,並遣宮人集結成冊,保留在弘文館中。後來這個習慣被沿襲下來,還有了個風雅的名字群芳宴。自此,它成為鳳都中的未婚男女比才,傳情的盛會。
而自從本朝太子成人之後,群芳宴又有了一層深意。
眾所皆知,東宮現在雖然有幾位佳麗,各領風騷,但太子卻未嘗與任何一人合寢。合寢便意味著,太子選擇了那個女子所代表的家族勢力,對朝中的政局有莫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