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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整個夏家村。」
「呵,那又怎樣?」
「不怎麼樣,我本以為你們做樣子好歹也會留幾個女人小孩,然而到最後男女老幼一個也沒放過。我來猜猜,大約是所有人都在你腳下哀求這種感覺很好,對吧?」
姚珞臉上似乎有著淡淡的笑意,然而就是這種笑意卻讓夏侯淵都愣住了。那位青年同樣驚愕,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彭脫的大笑:「不錯,不錯,好極了,那真是我此生除了當上渠帥以外,最痛快的一天!」
「他們求我,求我有用麼?就和當年我求那些官老爺一樣?有用麼?他們想活下去,我就不想了?」
「嗯,確實沒用。」
「小女娃子我和你說,曹賊不過爾爾,蒼天已死,黃巾當立!」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天下什麼時候才能大吉?所謂大吉又是什麼?跟了黃巾軍能夠搶劫,揮刀沖向最弱者汲取寥寥快感,從而覺得自己是個人——
不,那也並不是人了,不過是弱肉強食的野獸。
「姑娘,小心!!」
在聽到那青年聲音的時候姚珞已然反手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感覺到手中的力量以及身體一寸寸被劈開的質感時姚珞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扭頭看到握住匕首朝著自己衝來的一位俘虜迅速制住他手腕。她左手用力扭下奪刃,後腳尖勾著那把掉落的匕首踢到旁邊,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殺了我,才是真的沒有任何好處。」
迅速將手中的長劍抽回,姚珞扭頭看向除了彭脫以外所有黃巾軍都被就地斬殺血流成河的模樣,嘴唇蠕動著像是在說話。
「說罷他親自提刀當場斬了十來貪官,端的是血流成河……」
「軍師,軍師你還好吧?」
「你們放心,我沒事。」
扭頭看著除了濟南軍與彭脫以外已經徹底沒有聲音的夏家村,周圍的血腥味開始瀰漫開來,姚珞甚至於做不到深吸一口氣。她將劍拿這橫在自己的身前,語氣平靜得連自己都有些覺得詫異。
「清點所有兵器,儘可能找到還活著的人。另外去了的……也另尋一塊埋骨地,遷墳合葬了吧。黃巾賊不能報軍功,對外宣稱斷其淫祀。元直小隊所屬留下照看元直,康復後速歸濟南城報與東家。剩餘人按照餘子越留下標識急速前行,斬滅『淫祀』,不得有誤。」
「是!」
「至於這彭渠帥。」
拿著劍的姚珞終於勾起嘴角,站起身走到了他身邊:「我聽聞張角曾有一法,胸前畫符可刀槍不入,百姓奉為神跡。不少人因此騙世人供奉,又被稱為活祠祠主到處斂財,百姓苦矣。」
「你,你想——」
「我說了,濟南國沒有黃巾,只有淫祀。若你身上貼符而被刀槍所入,是你心不誠。」
濟南國里絕對不能有黃巾,如果說有黃巾的消息傳開怕是會有不少人渾水摸魚,尤其還會模仿他們行事,整個後方連帶著北海郡都要又一次亂起來,所以——
「今日活捉彭祠主,彭祠主見狀竟煽動村民抵抗濟南軍,是為作亂。其人為禍相見,須當眾極刑,以儆效尤。元直小隊順帶看住他留他一條命,回濟南剮了。」
「是!!」
捉住了彭脫之後基本後續都沒有太大的抵抗,有些黃巾賊也沒來得及全部替換掉村落里的人就被抓了個正著,被濟南軍直接斬殺。余縱一路留下路標的同時也讓周圍村落提高警惕,到最後一處時甚至於村民二話不說把生面孔全都綁起,看到濟南軍過來時一個個幫忙送了過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青年不由得咂舌,再看著那些村民一個個對著姚珞格外殷勤的態度還是沒忍住,策馬跟到她身邊開口:「在下常山趙雲,剛才聽聞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