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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人的空间,要么极窄,瘦瘦的一条,活像根会走路的筷子,而眼前的人显然就是后者。他的个头不高不矮,身体却显得过分纤瘦了,像一根柳枝,让我怀疑他能不能抵抗得住一阵剧烈的风。 我发现,其实我见过这个男生。不过,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谈不上认识。 他叫孟泽,学习还不错,有次曾在国旗下讲话时演讲,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对他有了大概的印象。孟泽比我低一届,算是我的学弟,他的父母在粟水镇经营着一个水果摊,我还去买过两次,有时会见到放学的孟泽在水果摊帮忙。 看着孟泽,我忽然又想到严小禾。我在孟泽的身上看到了严小禾的影子,他们都是如出一辙的纤细、苍白,看上去游离于人群之外。 想到严小禾的遭遇,我的心中冒出一个猜测,但我希望那仅仅只是个猜测,但愿它从未发生过,也永远不要发生。 尽管方应琢并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然而,架不住他爱多管闲事——说得好听点,也可以叫做与生俱来的正义感,总而言之,方应琢下定决心道:“我想去找他聊聊。” 说完,方应琢已经迈开了步子。他个高腿长,几步路走得飞快。 我刚要提醒方应琢:“哎等等,你这样说不定会吓到别人……” 方应琢对于情绪的表达一向坦率,总是毫无保留地释放善意,即便对方与他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但是,对方却未必能够承接方应琢的好意。 就比如孟泽,如果我的猜测属实,那么孟泽在经历过人性之恶以后,见到如此直接的方应琢,很容易认为方应琢同样图谋不轨,转而对方应琢产生怀疑。 果不其然,孟泽在看到方应琢的一瞬间, “我也帮你一次。” 方应琢听见我说的话,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听着反而像个疑问句。 我点点头,说:“嗯。” 我没有对方应琢说谎。 我的确对与我性别相同的人不存在那方面的想法。 中学时期,班上总有一群男生像是没开化完全的野人,一脚刚踏入青春期的大门,脑子里全是下三路那点事。 他们常聚在一起看三级片,都是男人和女人片子,然而,就像一首乐曲中偶尔蹦出的不和谐音符一样,那里面也穿插男人和男人的片子。 尽管我从不参与他们的活动,可我多多少少看过几眼。虽然我自己起不来,但我心里清楚,我喜欢女人,不然我也不会与前任交往——平心而论,我不认同现在太多人为了恋爱而恋爱的做法,爱情在我这里从来不是必需品,因此,我一旦与别人展开一段较为亲密的关系,对另一方自然是有好感的。 如果方应琢是个漂亮姑娘……当然,我知道这个设想对方应琢很不尊重,所以我也只是在心里随便想想——如果方应琢是个漂亮姑娘,那么他心里期许的那些事情,说不定还有发生的可能。 我和方应琢没有对峙太久,老板就端着大盘子走了过来,上面放满了我们刚才点的烤串,飘着一股带着孜然味儿的油香。 心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对方应琢说:“快吃吧。” 对面的方应琢把一串烤鲜蘑送到嘴边,再慢慢地咬下签子上的肉,我看着他,忍不住出声:“方应琢,那样太慢了,你这样吃。” 我给方应琢演示,用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