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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走過去,適時梁初直起身,聽見聲音正要回頭,他沒給機會,從後面抱住了她。 手臂勾著她腰,一邊去尋她的手。把她手掌包攏在手心裡,拇指指腹在她皮膚上摩挲,梁初沒做聲,一時他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就那麼默默抱著,過一會輕聲問:「去霽城,要多久回來?」
「十天。」她想了想說,「五月底的回程機票。」 趙知硯皺眉:「十天?」 「嗯,」梁初轉過身,抬頭望向他,「怎麼了?」 他哽一陣,輕輕開口道:「真久。」
說完他偏了偏頭,好不適應,似乎以前從沒這樣把心裡話說給她聽過。 可不知怎麼,或許他是不願再重蹈覆轍,也或許他潛意識裡為曾經的自己遺憾,不知怎麼就說出來了,想說給她聽,想讓她知道。
「很久嗎?還好吧……」 不過聽話的人好像有點遲鈍,她歪了歪頭,若無其事答道:「沒關係,十天不算什麼的,前陣子我還出過一個多月的差呢。一開始覺得累,後來習慣了,也就不覺得久了。」
他當然是還有層別的意思,望了她半天,卻說不出口。 半晌,仍是默默地低了頭,弓了弓身,把她重新攬進懷裡:「好。」
他貼著她臉,鼻尖蹭著頭髮。閉上眼,聞見她洗髮露的淡淡香味,她在他懷裡安靜呼吸,一起一伏,真實而溫熱,他頓了頓,偏頭去吻她臉頰,還沒碰到,她先笑了。
「趙知硯……」 「嗯?」他還閉著眼。 「你是不是硬了?」
「……」
她怎麼能說這個?實在不像她。 張開眼來,梁初正望著他笑,她垂了垂眼皮,沒往下看,卻也能隨時看下去,趙知硯抿緊了唇,從後頸一路燒到脊樑。
「嗯……」聲音放低,他臉頰發燙,不自然地鬆開她,「我……」 「衛生間出門右轉,」她聲音先他一步,揚揚下巴,「你去洗漱吧。我把這些東西弄完,也就快該走了。」
四目相對,弦崩斷了,趙知硯失笑一聲。回答句「好」,抬手捂上她眼,推她轉過身去:「別看我。」 「又沒什麼好看的,」掌心裡睫毛扇動,是她翻個白眼,「誰稀罕看似的。」
從衛生間出來,她的行李已經打包好,拖到玄關等他。 趙知硯避開她目光,去沙發抓起外套送她去機場,幫她把箱子拎到樓下,那行李箱不算輕,他胡思亂想,她一個人去霽城路上可怎麼搬呢,希望有人能幫她,又不太希望有這麼個人。
車子停在她家樓下,他開了後備箱,把箱子搬進去。 繞回去拉開車門,梁初正坐在副駕扯安全帶,趙知硯低頭啟動車子,不由得就又恍惚一陣,記起昨晚煙花底下,她說時間晚了,不然就去她家湊合睡一夜,那時她的臉映在絢爛變幻的煙火里,如今想來就像場夢似的。
他沒再說什麼,開了導航朝機場去。 這一路天氣好,夏初的沿途景色青翠,他走高架,想開慢些又不太能,最後還是按時送到,陪她去大廳託運值機。
深藍色的警戒布欄彎彎繞繞,趙知硯站在遠處,注視她在窗口邊辦託運。 她穿一條淺色長裙,栗子色的長髮在身後垂著,彎腰拎起行李箱時倒不太費勁,他愣了愣,心道大概是不需要人幫她搬行李了,隨即又失神想,從前嬌嬌弱弱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練出這麼大力氣。 他怔怔發呆,轉眼間她辦完了手續,捏著機票和身份證朝他走過來。 趙知硯回神,聽她說安檢和出發口在三樓,他四下張望著找電梯,趕過去時剛好電梯門關上,只好站在原地等下一趟。
人不多,大廳里空蕩回音,陽光從機場的玻璃牆外透進來。 他們並肩站著等電梯,梁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