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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攢果然在玄關的收納格台子上見到一份禮品,裝在白色禮品盒裡。包裝很有江南水鄉的特色,周攢拆開後,是兩盒精緻的桂花米糕。
還是她最喜歡的南瓜和紅豆口味。
她來京城讀書後,很難吃到純正的桂花米糕。
有天晚上她躺在郁孟平懷裡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高中同學有人曬桂花米糕的照片,大概就是那時候,他記下了。
其實也是周攢隨意提了一嘴。
喉嚨發緊,她有些激動地說:「怎麼買這個?」
「不喜歡?」郁孟平在看微信上的文件,沒抬頭,音調平常,「前兩天不是說想吃家裡這個?」
「這次出差恰好沒去杭城,只能在南京買,你湊合湊合吧。」
郁孟平這個人,對什麼都不上心,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可偏偏有時候認真起來,總是細緻周全到讓周攢措手不及。
他要是能一直將她記掛在心上多好。
周攢忽然眼眶微微燙起來,她仰著身子,朝餐桌看去,郁孟平慢條斯理地吃飯,儀態雅致。
其實這次回京城,他也不用這麼趕著回來。
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京城了,讓郁孟平時不時牽掛著。
因此這次連對方請郁孟平吃飯,多留一晚,也被他婉拒了。
到了第二天,周攢連著早飯和中飯都吃那兩盒米糕才放心讓郁孟平送她回學校。
下午的時候他又要去忙,電話打來的時候周攢正在邊上,聽到什麼江家,江闊嶼一些詞。
郁孟平微微擰著眉,心情肉眼可見地不太好。
他把周攢放下,沒說什麼,就走了。
周攢看著那輛黑色的轎車在薄霧中漸漸失去身影,才轉身回寢室。
京城的秋季總是霧蒙蒙。
周攢這段時間接了個活。
旭陽翻譯社的蘇老闆給周攢打電話,先是客套地問一遍身體好些沒。
因為周攢實習後期直接把自己忙進了醫院這件事,把蘇老闆著實嚇得不輕。
甚至第二天得知此事的時候,蘇老闆還打算親自拎著水果籃去醫院慰問。
看到周攢在修養期間,還上線了公司後台,盡職盡業地上傳了最後一部分文稿翻譯,蘇老闆那顆心可謂是提到了嗓子眼。
周攢上線一秒後,果然,他就接到郁孟平的電話。
「蘇老闆,人都撂倒在醫院了,你非但不讓員工休息,還要讓她加班加點,你這資本家的良心是不是太黑了點?」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這是忙糊塗了,忘記和周攢交代讓她好好休息。」蘇老闆額頭冒汗。
正細思凝神間,就聽到電話裡頭周攢小聲編排:「郁孟平,你別鬧,那是我老闆。說得好像自己不是資本家一樣,電話給我,我自己請假。」
蘇老闆不敢再聽,連忙誠惶誠恐地囑咐周攢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便匆匆掛了電話。
如今,蘇老闆再給周攢打電話是問她還願不願意做古文翻譯,因為上次周攢負責的博物館文物介紹說明書質量很好,這次博物館那邊的負責人點名要周攢。
錢送到手上,自然沒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周攢對金錢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蘇老闆,之前我是以實習生的身份在你公司工作,現在辭職了,是不是該換個身份?」
不同的身份,千字的價錢不一樣。
實習生拿的是血汗錢,壓榨最厲害。
周攢現在是拿籌碼和蘇老闆談判。
「啊呀,沒想到小周你還和我客套,一切都好說。」蘇老闆一副很好說話的語氣:「就按照兼職譯員的價格,怎麼樣?古文翻譯也是千字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