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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清澈,奔流不息。
楚弈生盯著這條大河,怪異的感覺更加明顯了。他怎麼不記得京郊居然有這麼大一條河?如此寬闊的河流,不應該無名才對。
低頭看到玄素毫無所覺,弈生也沒有說什麼,對她道:「去那邊看一看。」
沒多久,他們就在河邊找到了一個小山洞。
小山洞很小,僅容的下兩個人並排躺下。
玄素想著弈生還受了傷,趕緊自告奮勇的去收拾山洞。她找了很多乾草鋪在山洞裡,弈生看她忙活,就說:「你拿狐裘墊著就行。我不用。」
「那不行。」玄素立刻說:「狐裘給你墊著,我今天穿得多,還有好幾件外套呢。」
弈生定睛一看,她確實脫了好幾層下來,頓時想扶額:「你不冷嗎?」
「我不冷。」玄素認真說道:「我大概感覺不到冷。」
楚弈生一怔,他……也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冷。哪怕是大冷天,他穿著一層薄薄的囚衣,跪在寒99zl風凜冽的行刑台上面,也絲毫沒有感覺到冷。
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記憶中,他冬天會冷,夏天會熱,最喜歡春秋兩季。
可如今,身體仿佛會隨著外界氣溫的變化而自動調節。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成現在這樣的?
好像就是剛成親的之後,他忘掉了所有感情羈絆的時候。
還有今天,他究竟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能打?晉王楚弈生,是從來沒有學過武功的,手無縛雞之力。
深夜,弈生躺在狹小的山洞裡,怎麼也睡不著。
玄素躺在他的身邊,已經睡得深了。要是可以像她這樣,遇事從不多想,只管如何面對。那就好了。
弈生忍不住想,他真的是晉王楚弈生嗎?
他怎麼跟自己記憶中的楚弈生,區別這麼大呢?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剛成親後不久,他就無師自通的會了夜觀天象這個技能。就和打架一樣,突然就會了,來的莫名其妙。
甚至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不吃不喝好幾天呢?
可是他在大牢里時就是做到了,不吃不喝好幾天,仍然生龍活虎的。
吃飯填肚穿衣禦寒這些都是普通人必須要有的,如今到了他這裡居然變得可有可無了起來。
雖然這麼想很震撼,但他簡直懷疑自己不是人。
不僅是他,還有玄素。
弈生這才想起,玄素也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說她今天拉他逃命,那個速度……那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逃跑速度嗎?更別提他們如今還不知道來到了什麼地方。
弈生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如今的玄素,跟他幾年前在京城見到的,記憶中站在楊柳樹下溫溫柔柔笑著的周玄素,似乎沒有一點相同的地方。
她真的是周玄素嗎?
這一晚,弈生失眠了。
但他沒有告訴玄素,第二天醒來時仍然是一切如常。
他們在大河邊的山洞裡住了一天一夜,連追兵的影子都沒見著。玄素無語的嘀咕:「他們跑的也太慢了吧?我們這是成功的逃出生天了嗎?」
弈生:「……是。」他艱難的答。
玄素卻很開心,她的心思很簡單,無論在哪裡,有弈生在就好。弈生看到她既簡單又純澈的笑容,突然間豁然開朗了起來。
不論如何,他和玄素都沒有死,而且還在一起,這就是最重要的。是他過去幾個月的奢望。
至於其他的,弈生心想那些都不重要。他糾結個什麼呢?
他們又在山洞裡住了幾天,大河邊依然一個人影都沒有。就連玄素這般心大,都意識到了不對。眼看弈生的傷口結痂困難,野外沒有傷藥,傷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