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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語。
說到失戀,劉媛媛對我始終冷若冰霜,一直在她身邊的方靜就像她的左右護法,我一靠近,她就嘰嘰喳喳地嚷嚷開了,我也實在沒精神和她吵。這些天來,我連和劉媛媛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找到。
讓我心神不寧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張勇的死並沒有解開我心中全部的疑團。疑團就像浸濕了的棉花,在心頭撥撩,卻又萬般難受。
張勇是連環姦殺案的真正兇手,這個絕對沒有爭議。警察拿了他的dna和前幾起命案現場殘留的精液對比,完全吻合。
但唯一的目擊證人王冬梅,在看了張勇生前的照片後,卻斷定張勇不是襲擊她的那個人。警方是講究證據的,所有的物證確鑿,又有我們四個更有力的人證,所以王冬梅的證詞雖與結案報告有出入,但也沒引起足夠的重視。
但張勇在死前說救過我的這句話,我猶在耳旁。那天我被人打破頭往小樹林裡拖的時候,我記得救我的人出現時,我曾聽見汽車的機械聲,聽起來就像是卡車的聲音,後來我還特地去學校停車場轉了轉,學校里的名牌轎車都不可能發出那種寒酸的噪聲。那天救我的人還在我耳邊說過話,那種悶悶的聲音,想來,和張勇的聲音真有那麼幾分相似,現在也無從考證了。
但那天張勇救了我的可能性還是很大,一來我遭襲那天是11月13日星期五,張勇那天應該在學校施工;二來,真如我推測的那樣,就能夠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我的救命恩人學雷鋒不留姓名,是為了他自己不暴露身份。三來,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臨死前說這話,完全沒有騙人的必要,況且這事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
萬一被我不幸言中,就將面臨一件更可怕的事情了。
校園裡,還遊蕩著一個殺人魔。
原本這些想說的話,在看到一派和諧的氛圍後,於心不忍去破壞,也就沒跟警察多說,心裡祈禱只是自己多想了。
記得做完結案口供後,諸葛警官還同我這個學校里的小混混握手致謝。
什麼叫和諧,這就叫和諧,貓和老鼠做朋友。
而現在警察面臨最頭疼的事情,不是張勇之死,而是他們怎麼也找不到小紅屍體的其他部分。
在這個守衛森嚴的學校,拋屍校外是不可能的。
那麼剩餘的屍體究竟藏在了哪裡呢?
張勇死之前,我來不及問及這事,但依我看,他不像會做分屍的事情。
這麼一想,我之前的擔心深深地加劇了。
14
1月16日星期六
在物資貧乏的學生年代,擁有一輛小毛驢,等同於在難民面前吃紅燒肉,在貧民窟里開寶馬。
但對我來說,小毛驢最大的用處就是能帶著劉媛媛隨心所欲地去每個想去的地方,有種去浪跡天涯的感覺。
今天是聖誕節以來,我第一次開小毛驢,從聖誕節那晚之後,劉媛媛和我再沒見過面了。空空的后座有些不太習慣。
今天很冷,我心裡卻很熱。
學校里找不到機會接近劉媛媛,我只能輾轉迂迴,到她課外輔導的學校門口去等她。
心裡揣摩著劉媛媛的心思,我居然忘記戴手套了,在小毛驢上歷經了冷風的洗禮,兩隻手幾乎失去了知覺。我中途停了停車,往冰涼的手心裡呵了口氣,搓搓僵硬的手指。
不遠處,就是她輔導學校的校門外。
突然,在那個地方我看見了他。
我叫不出他的名字,只記得我去音樂教室送花那次見過他,是劉媛媛參加的話劇團的團長,這人總讓我覺得陰絲絲的,我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人。
他來這裡幹什麼?
我把車往前開了一點,停在了轉角的店鋪旁,進一步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