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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是被風吹落的粉色花瓣,鋪了薄薄的一層,上課期間,周圍格外靜寂,耳邊能聽到的唯有腳步踏在花瓣上的簌簌聲。
穿過了櫻花林,是一條水泥路,葉長時七零八碎說了一通,穿著白色校服的男生始終沒有吭聲,好像什麼都沒聽進去,直到快到教學樓了,他突然停下腳步,對嘮嘮叨叨的男人說了四個字:&ldo;別跟著我。&rdo;
說完面無表情地繞過他踏著台階上了樓。
葉長時是什麼人,這點程度的冷淡會打擊到他嗎?尷尬?不存在的!
他也緊隨著男生的腳步跟進了教學樓,反正沒人能看見他。
即陵非常淡定地上了三樓,貌似不在意自己身後還跟著個人,在穿過較長的走廊後,他從一間教室的後門走了進去,坐到了靠裡邊窗戶的一個角落位置。
課程已經上了有十分鐘了,講台上數學老師語氣激昂地講著例題,見他進來也沒露出什麼不滿的表情,估計早就習慣了,倒是班上的學生總不時地要轉過頭來看幾眼校糙,借美色以緩解他們被一連串習題數字淹沒的疲勞的眼睛。
葉長時進門後看了圈四周,順利在教室的角落找到了年輕版的即陵,對方正慢吞吞地翻開卷子抬頭看向黑板,一副認真聽課的模樣,倒是挺有意思的!
葉長時溜達到了他身邊,左右相顧見教室里並沒有給自己的空位,便靠著窗手往後一撐,坐到了即陵桌旁的窗台上,背後就是薄薄的一層玻璃窗。
窗外亦是幾棟樓房,樓房外陽台上掛有衣服,樓下糙坪綠化上曬著花花綠綠的被子,顯而易見那邊應該是宿舍區。
這幾棟宿舍樓相比起教學樓要老舊許多,牆面上灰撲撲的並不乾淨,地面鋪的石板也長滿了青苔,交錯的鵝卵石道路邊緣被石欄杆圍起來的地方有一棵松樹,非常的高大,便是在三樓的教室,一拉開窗戶玻璃,仍能碰到松樹搖擺過來的針葉,故而教室靠裡邊的光線大多被樹枝擋了去,即陵就坐在這一片有些涼颼颼的陰暗角落,但看他的表情卻是挺怡然自得。
從半開的窗戶吹入縷縷細風,帶著絲絲糙木香味,吹得坐在窗台上的人的幾縷頭髮飄了起來,十分的舒服。
然而他這行為實在乖張,在別人上課的教室坐到窗台上去,便是沉穩如即陵也忍不住抬頭瞪向他,葉長時卻好似沒察覺到他的目光,風吹來時還頗為享受地眯了眯眼,道:&ldo;你不會還沒發現吧,這邊的人除了你根本沒人能看到我,別說坐窗台了,我就是站到講台上去跳脫衣舞都不會有人捧場。&rdo;
&ldo;……&rdo;
在這之前,其實即陵已經察覺到有幾分不對了,先是在音樂教室的時候,此人明目張胆靠在鋼琴邊吐槽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生,偏偏那女生好像看不見他似的,現在在這教室里,此人相貌出眾,又坐到了窗台上,怎麼說也該引來些目光,而事實上根本沒人注意到他,這也太詭異了!
於是葉長時便發現即陵看著自己的眼神和表情變得有點怪異,就好像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ldo;我不是鬼!&rdo;葉長時嚴重聲明,&ldo;我是十五年後來的,你的未婚夫,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既然只有你能看得見我,我要回去就得從你身上找辦法,你甩不掉我的,認命吧!&rdo;
也不知道對方對他這番話信了幾分,反正後幾節課是沒有再瞪他了,差不多就是個無視狀態,不管葉長時在旁邊嘮嗑什麼他都沒有轉過頭來看一眼,惹得葉長時在心裡直吐槽:怎麼十八歲的即陵兒比三十歲的即大神還要難溝通!
就這麼陪著上了三節無聊的課,被數理化老師那繁雜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