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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會對上自己的視線,那時他便會有一種莫名的緊張與羞澀……
後來韶賦明白自己對其產生了戀慕之情,他知道了那是一名官員之子,於是他第一次用手段強行將人帶進了皇宮,成了他名義上的太子侍讀。
世間何來清心寡欲之人,只不過還未遇到命定之人。
自白墨入宮,此後的韶賦就像被包裹起來的白玉,蒙了塵的金石,褪了色的名畫,鋒芒全斂,他一身的才情施展皆為了博取美人會心一笑,他像個愣頭小子,笨拙又溫柔地討好著心上人,為他彈琴作畫,買衣添物,甚至洗手做羹,面對如此日日夜夜年復一年的細心呵護,即使是塊冰石也都化了,在一次盛夏靜夜,星辰漫天,太子寢宮被布置得猶如洞房花燭,鏡頭拍攝的畫面就只隔著一層輕薄紅紗,四周紅燭火光昏暗,兩人耳鬢廝磨,顛鸞倒鳳,在朦朧曖昧的氣息包裹下共赴巫山……
秋風吹過,庭院內落葉紛紛,空氣中飄著清清淡淡的芳香,窗戶被打開,一隻白鴿驟然飛出,穿過樹梢,驚破一院的寂靜,身著白衣之人在窗前沉默看著白鴿飛走,又沉默著合上了窗,殿門前韶賦正要敲門的動作停頓,他的目光隨著窗內飛出的白鴿飄遠,面色雖無波瀾,但那隻敲門的手卻悄然收緊。
入夜,紅床之上,輕紗隨微風搖曳,韶賦側身靜靜注視著身邊沉睡之人良久,嚴重的糾結猶豫一目了然,月上梢頭,冷白的光芒從未關嚴實的窗fèng透進來,青銅製作的薰香爐口隱約可見縷縷青煙飄出,屋內只有兩人沉靜的呼吸聲,許久之後,韶賦俯下身在白墨側臉輕印一吻,他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經過將近兩年的談判,各國終於統一戰線,在約定期限前的最後幾個月中秘密徵兵操練。
冬日,寒風肅然,荒蕪戈壁之上大雪茫茫下了一夜,軍營主將帳篷外,南遇於呼嘯寒風中練了一夜的劍,飲一口烈酒噴灑劍端,繼而張揚大笑!
那張飽受風雪殘虐的臉上滿是沙塵,狼狽外貌掩蓋下的眼睛卻是明亮掩飾不住的期待‐‐很快的,他等了這麼多年,不差幾個月了,待到時機成熟,他必將是中原皇室那群小人的頭顱一顆顆斬下,以祭他家族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亡魂的在天之靈!
‐‐王朝這隻曾經的雄獅已經安逸了太多年了,久到他或許都忘了自己周圍還有一圈的餓狼在虎視眈眈的包圍著它,而如今,天下也差不多到了改名換姓的時候了!
……
灰白的空氣,暗沉的天色,雨雲沉沉壓著天際,南遇領多名刺客破門而入,韶賦以一人之力拖住刺客將白墨推出門外,天外烏雲聚集,狂風颳過庭院枝椏,樹葉沙沙作響,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待到韶賦衝出屋外已身負數道傷痕,匆匆趕來的侍衛兵聚在門口,刺客除卻南遇抽身逃脫,其餘人全被捕捉。
韶賦心憂白墨顧不得傷口,一路疾走到達王上寢宮,卻見其房門緊閉,外面的氛圍是一片不同於往日寧靜安適的肅穆,侍衛兵一排排包圍大殿,看到太子來時自覺往兩邊分離。
韶賦緩緩他不走上台階,推門而入的剎那見屋內空氣中的血腥味衝刺嗅覺,似是預料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的臉上出現片刻掙扎和猶豫,腳步一頓,接著又跨步進去,旋身只見寢殿內身著黃袍之人靜靜躺在龍榻上,床邊地毯上是一大攤深紅的血跡,周圍跪著抹淚的大太監、一臉驚慌與畏然的太醫和被兩個侍衛押著的神情一派安然的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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