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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把他撕成碎片？沒有比你更無能的人了，早就應該把他還給我。&rdo;

奉天撇開臉迴避那雙充滿譴責的眼睛，毫不示弱地回話：&ldo;還？是他選擇我，放棄你。&rdo;

瘡疤被揭開，誰能不難受，游朗明的風度已經消磨殆盡，他狼狽地譏笑：&ldo;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你不過是被聰利用，因為一紙爭取自由的合約，選擇你？他選擇的始終不是你。&rdo;

奉天也被激怒了，過去他不認為合約有什麼不妥，現在他卻不能容忍別人把他們的關係全歸一紙合約，即使他還不明白這憤怒的真正原因，也已經忍不住反擊：&ldo;哼，也比不過揣著從居士那裡奪來的記憶，活得理直氣壯的你，更加惹人嫌。&rdo;

&ldo;你！&rdo;

&ldo;哼！&rdo;

工作檯上突兀地冒出兩杯白開水，在這劍張弩拔的時候顯得格外刺目，猶如鬥雞的二人也不禁怔住。自動門滑開，主神動作優雅地走近，臉上依舊是風平浪靜，黑眸猶如深海般寂靜，只聽他優美的聲線鄭重其事地問：[需要甜點？]

第76章 失去的記憶

目送頎長身影消失在自動門外，始終猶如雕塑般安靜的主神微微偏首，身側人正仰首看著房頂，上頭是虛擬的萬里碧空。

主神有疑問，但他向來不擅長發問，那就不問吧。

[父親欺騙奉天，零號純種的復活並不需要外力幫助，父親的引導會導致族長之間關係惡化，原本他只需要全心搜尋零號純種的下落，並不需要打這無意義的一場丈。]

游朗明霍地轉眸望向自己一手製造的機器人，興味盎然：&ldo;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揭穿我？&rdo;

[因為父親不會惡意傷害零號純種。]

&ldo;哦？但我不在意傷害聰以外任何人，不是嗎？&rdo;仿佛說了一個幽默的笑話般，游朗明自顧自地笑開，笑聲在室內迴蕩，然而唯一的陪客卻依舊波瀾不興，游朗明知道這台機器人不存在幽默感，也不太在意：&ldo;這是我們的錯，因為我太過自信，而你背叛了我。不應該再有人發現聰的特別，結果……恐怕當年並沒有把那些人的野心完全拔除，導致今天的僵局，過去我的做法太溫和，治標不治本。&rdo;

[事實上父親的做法並不溫和。]

&ldo;不溫和嗎？&rdo;游朗明把手輕輕按在控制台上，若有若無地淡淡一笑：&ldo;那麼我現在的做法，會讓你覺得我是邪惡的吧。&rdo;

[在父親沒有明示以前，朕不能作出評論。]

游朗明的樣貌原來就十分出色，只是與現今的貴族相比，自然及不上經過幾千年進化的族類，但見他眼睛微眯，傾刻間俊秀的臉龐添上幾分邪魅，教人不寒而慄。

主神空洞的黑眸中突然形成彩光漩渦，依舊是平板語調，卻道出驚人之語：[父親正在侵入朕的腦。]

&ldo;我明白，並非每個人都能夠得到幸福，但是他……我不能袖手旁觀。&rdo;游朗明旋踵往工作檯走去，而主神只能亦步亦趨地跟上，即使這並非他的本意，他已經無力控制自己。

[零號純種並不贊同父親過激的做法。]

&ldo;是的，他過分善良。&rdo;呢喃著，二人已經走到工作檯邊上，游朗明輕輕扯開主神的衣襟，報以寬慰和鼓勵的微笑，指尖划過鎖骨線條，在中心停下，臉上笑容攸地加深：&ldo;只可惜他的善良沒有得到回報，永遠都不夠，沒有人認為應該放過他。是的，人類是貪婪的，一如過去對這顆星球的予求予取，放手？除非它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