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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景年朝手下示意,在程躍走進來後,這名手下退出屋外,並把大門輕聲掩上。
寧景年站起來拱手相迎:「程捕頭真是貴人事多,讓在下好等呀!」程躍假裝聽不出來他話中的諷刺,也有禮地拱手道:「抱歉,出門前讓一些瑣事絆住了,勞寧公子久候。」「哪裡哪裡,您是官爺,怎能和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一樣整日無所事事呢!請坐。」想到正因為是縣令大人太無所事事,才把他扣下來以種種名義強制著去相親,程躍不禁暗地裡苦笑一聲。
要不是他告訴趙縣令已經和人約好了,恐怕他今日還真連縣衙的大門都邁不出來。
不管程躍如何解釋,趙縣令都認定他昨夜失常飲酒,還飲酒過度是因為孤單苦惱,寧景年到底是誰反而被趙縣令忽略了,只是抓緊逼問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被逼得急了,程躍不由得說出,他喜歡的是性格有些霸道,但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他著想,再生氣,只要他能主動說句好話,都會轉怒為喜,反過來哄他的這麼一個人。
沒曾想趙縣令聽完,幽幽盯著他半晌後,突然道:「原來一直藏在你心裡的那個人是這樣的呀。」著實讓程躍一驚,但很快又想到,趙縣令何許人也,能瞞得過他的事情少之又少。
「人呀,不能總活在過去,既然這一條路不通,那你應該掉個方向,好好的繼續走下去。」放他出來前,趙縣令的一句話讓他一路苦思。
他何嘗不知道,只是,他的心已經放在別人身上,如今想收都收不回來,又如何去和另一個人相處相知。
第十四章
「程捕頭!」
「啊?」
寧景年突然大聲叫他,程躍趕緊回神看過去。寧景年卻一臉深沉,放在桌沿的雙手不由抓緊,若有若無地一笑,道:「怎麼程捕頭才坐下來,就一副神遊在外的模樣了?」程躍哂然一笑:「抱歉,我這人就這毛病,說著說著就會失神了。」寧景年深深看他一眼,道:「我內人,也有這種毛病,和她說話,常常是說著說著,就會開始發呆。」心底不由一凜,程躍只覺得糟,千防萬防,怕的就是不小心露出馬腳,沒想到自己才上來就差點露了底。
於是故意道:「原來你夫人也會這般呀,昨日見過她一面,生得一副好相貌,果然和寧公子般配,可謂是天造地設……」「不是她。」他話還沒說完,寧景年就打斷了:「是我的正室,杜薇。」已經許久未再聽聞的名聲再次出現,任是程躍,也覺得胸口一窒。而寧景年似乎不打算說下去,笑臉盈盈地指著桌上的菜餚,說道:「菜都涼了,我讓人撤了換新的來。」「不了,沒關係,能吃便好。」程躍趕緊攔。
一是不想浪費食物,二是怕一撤一換估計花的時間更長,他本來的打算只是坐坐就走的。
「只是涼菜冷飯,怕怠慢了程捕頭。」
「沒關係,我從小苦日子過慣了,有得吃就不錯了,這些算什麼。」程躍不以為然,卻沒料到寧景年突然說道,薇兒也說過這話。
而且說過很多次,不僅在吃的方面,比如給她換新衣服時,比如寧景年給她準備首飾時,又比如寧景年怕她冷,對此擔憂不已時。
程躍再次懊惱自己,怎麼越是小心去防,就越是出問題呢?
大的毛病還好說,可是這些小習慣方面,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寧景年的眼睛經過從商多年的磨練,早就練成火眼金睛,什么小問題一眼都能看出來。
就像程躍現在坐在椅子,從來都是掛在腰間的長劍頂住椅背,讓他的坐姿顯得分外拘束,可是程躍就是忍著,寧景年只稍轉念一想,就猜到他估計是不願久坐,才會如此。
寧景年料中了,程躍坐下不解劍,就是因為方便立刻離開。
「程捕頭坐下怎麼不把